亞麗回答不了房岳,干脆眼一閉開始裝死。
她也是真的累了,這一次,她睡了好久好久。睡夢中只覺得四肢沉沉,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警覺也丟失了。
等她醒來,還有一些懵逼。那頭驢在旁邊叫著,房岳竟然在埋鍋做飯。差一點,亞麗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什么時辰了?”亞麗開口,嗓子啞得可怕,她覺得不是很舒服,身體很冷。手上也沒什么勁。
房岳沒有回答她,他冷著臉,倒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遞給亞麗。原來他不是在做飯,而是在熬藥。
亞麗聞了聞,這是幾味去熱的草藥。她以前熬給楊天喝過。“我生病了?”亞麗又問。房岳翻了個白眼,還是沒有回答她。
亞麗知道他還在為玉佩的事情生氣,她有些心虛,也就乖乖的喝了藥,又休息了半日。
亞麗的身體素質還算好,休息了半日,發了汗,身體總算覺得松快些了。她醒來后房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面無表情的幫亞麗熬藥,甚至還算是細心照料。但是亞麗還是敏感的感覺到房岳在生氣,他現在照顧自己,是需要利用自己。
一旦他不需要了,他肯定會將自己一腳踹開。
想著這是自己的攻略對象,亞麗覺得自己有必要采取點措施。
沒辦法,戰亂和末世太像,她太有代入感,差點忘了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找條溪流,將自己洗刷了一遍,亞麗換了之前染成血葫蘆的衣物,又變成了一個擁有健康膚色,健美體型的少女。
“房岳。”亞麗叫住他。房岳看她一眼,眼中有隱隱的不耐煩。
“如果再選一次,我還會這樣做。”亞麗說:“你母親的遺物縱容珍貴,但是抵不過人命。”提到他的玉佩,房岳終于有了反應:“你以為你是誰?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房岳冷笑,他帶著和年紀不匹配的惡毒:“這個世界不需要觀音。”
清風吹拂著亞麗的長發,她站在暮色里,臉上帶著從來沒有出現過得端凝。她咬唇不再說話,溫柔的落日給她也鍍上了幾分溫柔顏色。讓房岳注意到,亞麗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而已。
房岳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緒,偏過頭不再看亞麗。
“我救不了世人。”亞麗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但是如果可以,我會救你。”
房岳冷笑:“你打著我的名義去駐軍求救,暴露了我的行蹤。你可知道,我大抵是回不了荊州了!”
亞麗當時不是沒想到,可是,稚子無辜。她還是沒有忍住。她走到房岳面前,單薄的身影好像擁有著無窮的力量:“房岳,我答應你,送你回荊州。哪怕要了我這條命。”
房岳冷哼一聲,他脖子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明明應該很恨亞麗的,她傷了自己,她弄丟了自己的玉佩,她讓自己感覺到屈辱。可是她說的話卻那么讓人信任,比起任何人都......
為了重新計劃去荊州,亞麗和房岳做了一次坦誠的交流。
房岳確實是荊州的信平候,當今太后是他的姨母,這也是為什么他父親去世后,在繼母的攪合下他還能順利繼承爵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