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的那番話應該是騙得了楊天幾分的。但是大夫又言之鑿鑿說亞麗沒什么毛病,只是體弱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楊天還是禁止亞麗出門。
“你如今身體不好,自己回荊州是不行了。”楊天思慮再三:“不若你寫封信,我潛人送去荊州。”亞麗也覺得此事可行,看到自己消息,房岳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那也太喪良心了。
不行,亞麗也不敢賭。
想了想,亞麗忽悠楊天,說起自己之前找駐軍時被拿去的玉佩:“那是信平侯母親的遺物,我去信說一直逗留在瀛洲為他找回玉佩。他可能會賞賜我解藥。”亞麗哪里需要什么解藥,不過是怕房岳不管她,騙他來荊州罷了。
楊天有些為難,那玉佩價值連城,被他的上峰拿走了,要拿回來實在......
但是比起亞麗的性命,他還是咬咬牙,答應為亞麗取回玉佩,只是囑咐亞麗盡快寫信,他潛人送去荊州。亞麗當然配合不提。
“亞麗,求得解藥,你會走嗎?”楊天要趕回軍營,臨走前他看向亞麗。亞麗和他第一次見已經變了很多,但還是一樣的狡黠和不可捉摸。亞麗撫了撫耳朵前紛飛的發絲,沒有回答楊天,只是囑咐他萬事小心,玉佩拿不回來也無事。夕陽下的她溫柔得好像一副畫卷,隨時都要飛升而去。
楊天壓抑住自己的不安感,轉身離去。
玉佩能拿回來,亞麗可以拿著刷房岳的好感,拿不回來,房岳自己自然會取回來。亞麗的目的從來就是讓房岳來玉奇縣。
“嘖嘖,好男人呢,你不珍惜。”守著亞麗的婆子看樣子是個經歷豐富的人。她看向亞麗,搖頭嘆息:“女子啊,不惜福。”亞麗不和她爭執,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們懂什么是福呢,楊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違背她的目的,圈禁她,就犯了她的大忌。她未害他,只是利用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她亞麗從來就不是良善之輩。
短短幾日,楊天就拿著玉佩回來了。不過他也是被抬著回來的,渾身酒氣,吐得人事不省。
他把玉佩交給亞麗,溫熱粗糙的手掌劃過亞麗已經變得柔軟的手指,楊天沒有松開,而是緊緊抓住,口中念叨:“亞麗。”亞麗掙脫不開,被迫讓他抓著手。
楊天眼里有繾綣的柔情,亞麗無奈只得哄騙:“你松開,我送你回屋。”她在他耳邊低語,在外人看來實在親密。正在此時,楊天院子的大門被人踢開,一群人沖了進來。
為首的一身氣派錦衣玉飾發冠,面容更是如朗朗明月皎潔生輝,不是房岳還是誰?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身后跟的一眾隨從也是灰頭土臉,可以看出來是趕了急路。亞麗今日穿的一件藕色衣衫,因為憊懶沒有束發,看起來有幾分像是新婚婦人。
房岳仔細瞧了一會兒才確定眼前的人是亞麗,他本來是想要上前的,眼神在亞麗和楊天交握的手溜了一圈又停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亞麗心中一萬個“我草”,剛剛看到房岳,眼前已經隱隱浮現了“任務完成”按鈕,結果一瞬間,那按鈕又消失了......
呵。男人的好感,真是比風還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