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襯衫的姑娘還在旁邊喋喋不休,房二不耐煩,一手提起亞麗的布鞋,一手抱住她的腿,將她抗在了身上,大步離開。
直看得河邊洗衣的小媳婦大姑娘目瞪口呆,又悄悄紅了臉。
“放我下來啦!”亞麗被抗在肩膀上并不舒服,她踢著房二,順便把水贈到他的背心上。
房二也是為了躲避剛剛的聒噪,現在沒了人,便把她放在地上。
亞麗腳也干了,穿上鞋襪。兩個人又慢慢往回走。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談剛剛的事情。房大房二窮,命硬,家徒四壁。可是架不住人家長得帥啊,英氣的五官,渾身肌肉的身材,不管哪個年代總不缺顏控。
有小姑娘想要飛蛾撲火總是正常的。
亞麗看著房二玩味的想,也不知道這兩兄弟有沒有什么青梅竹馬,如果真的有就棘手了。自己不是要當第三者?
要命還是要臉?亞麗不用想也會選。
“哎喲”亞麗埋頭胡思亂想,直到房二停下來她也沒注意到,直挺挺的撞到他的后背。
房二轉過身,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向她。
亞麗臉皮多厚,完全不管,只是說:“房大中午要回來吧?我們燒田雞吃?再熬個蛇湯?”
她話音剛落,房大就回來了。
他應該忙了一早上,這個時候就已經是大汗淋漓。他手中也是提著個籠子。掀開上面的破布,一群小雞仔嘰嘰咋咋的叫喚著。
亞麗數了數,大概十幾只。這個年代算是“大規模”養殖了。
亞麗接過來,繞有興趣的觀察著。房大喝了口水,和房二交談了一下,就讓亞麗將小雞放到后院。他兩都要去掙工分了。
兩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亞麗無事,也盡職的將后院的雞圈收拾了下,將小雞放了進去。
房家是一個小院子。房大房二住一間房,亞麗住一間房。原來房家老父親的房屋現在堆著雜物。空下來就是一件房子,用于燒水、做飯、吃飯、堆放日常用品。反正是亂起八糟。
亞麗將處理好的蛇用瓦罐燉在火上,又將田雞腌制好,就開始收拾房子。
首先是堆放雜物的房子,分類進行整理。原本堆著正堂的一些雜物也移到雜物房。至于正房,則是掃掃地,擦擦灰,將那些黑黢黢的可疑污跡收拾干凈。
房家兩兄弟的房間亞麗就沒進去了。
畢竟一開始進入別人的私人領域非常容易引起反感。院子里有一大盆臟衣服,應該還沒洗的,亞麗也就發揮勞模的精神,拿去河邊清洗了一遍。因為此刻日頭已經大了,河邊沒什么人,亞麗也避免了和被動聽取一些村里的閑話。
亞麗前腳剛回到院子。兩兄弟就回來了。
“有沒有繩子啊?”亞麗拿著一件背心抖了抖上面的水問。兩兄弟你我對看下,洗完手接過亞麗手中的衣服。
然后端著他們上了房頂,竟是直接將衣服鋪在房頂上,用一個瓦片壓著晾曬。
亞麗吃驚之余對這個家庭的貧窮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連繩子都沒有......
見二人回來了。亞麗也開始做飯。
用粗糧熬的糊糊,放了一點點鹽就鮮美得要命的蛇湯,還有香酥的田雞肉、涼拌的后院種的萵苣。熱氣騰騰上桌,三人對坐,竟然有了一點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