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如遭雷擊。她也顧不得男人,去房間摸出打火機點上了蠟燭。
屋子里終于有了暖烘烘的光線,亞麗看著自己手上的舊式名片,房岳兩個大字印在上面,毫不含糊。
亞麗的視線又轉向男人。微微翹起的嘴角,禮貌而疏離的神情,大背頭白襯衣,站在那里如同神祗。
“你是房岳?”亞麗疑惑的問道。不會吧,難道房岳另有其人,就是眼前這個人?她的腦子徹底亂了。
“亞麗小姐認識我?”房岳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外面狂風暴雨,燭光飄搖,他的臉也在燭光中忽明忽暗。
亞麗咬唇,呵呵,老天這是在給她開玩笑吧。她滿是疑慮,看向房岳,一時沒有說話。
“我這次前來,是想和亞麗小姐談談搬遷的事情。這片地區我們公司已經買下了百分之九十。您租住的這個房屋被購買也是遲早的事。我希望亞麗小姐可以配合我們,至于補償......”
“你真的不是房二?”亞麗打斷他。房岳皺起眉頭搖搖頭:“亞麗小姐說是的誰?”亞麗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可是燈光很暗,他垂著頭,看不真切。
亞麗走近了些,超過了禮貌的社交距離。
房岳向后靠了靠,眼中突然涌現厭惡:“亞麗小姐一向都這么主動嗎?”亞麗有些尷尬的直起身,轉移話題:“喝水嗎?我給你倒杯水。”房岳這次沒有拒絕。
趁著倒水,亞麗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腦子里飛速思考著。他才是房岳?那么自己之前一直攻略錯了對象,不會錯得這樣離譜吧。
心煩意亂,開水倒出了杯子。亞麗驚叫一聲,開水從桌子上蔓下來,染濕了她的睡衣。
“亞麗小姐?”房岳疑惑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亞麗忍痛吹了吹燙紅的大腿:“沒事。”她此刻滿腦子都亂七八糟的,也顧不得處理燙傷了。
“你喝水!”亞麗將杯子遞給房岳,再次不甘心的詢問:“你真的不是房二?”房岳搖搖頭,好奇的問:“房二是誰?亞麗小姐好像很關心的樣子。”亞麗長出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即使他不是房二,但是他是房岳啊,只要是房岳就行。攻略了他,就可以離開了。猜來猜去真是受夠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突然面對陌生人,亞麗也“騷”不起來。
“砰砰!!”窗外不知道是什么飛了起來,砸在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亞麗本來在沉思,嚇得一瑟縮。“亞麗小姐。”房岳出聲喚她:“之前和你說的搬遷的事情。”“沒問題。”亞麗一口答應下來。
既然他才是正主,亞麗自然會好好配合,總不能當他眼中的釘子戶。
得到正面的回復,房岳好像也沒有什么太高興的樣子。他看著亞麗:“亞麗小姐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我一直是這樣啊,善解人意,扶困濟貧。”亞麗貧嘴,裝出天真模樣。房岳冷笑一聲,定定看了看亞麗:“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
“你確定?”亞麗指著外面的暴雨:“你不怕一出門就被臺風吹走?”房岳看了看外面,確實不適宜出門。
“那我就再叨擾些時候。”房岳重新坐下來。
兩人沉默下來,亞麗觀察著房岳,她還是有點不死心。“你要不要擦點藥?”房岳突然出聲,指著亞麗燙傷的地方問道。亞麗這才覺出不舒服來,燙傷的地方黏糊糊的,好像快起泡了。“家里沒有燙傷藥。”亞麗自言自語說。
“用涼水沖吧,等雨停了再去買藥。”房岳狀似無意的說著,眼睛卻不時的瞟向亞麗紅腫的地方。
亞麗好像發現了什么。她也不動聲色,只是去洗浴室沖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