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具是一愣。但也都快速的反應了過來,都是譽王相邀,自然是主人的安排。
互相輕點了一下頭,亞麗信步走進房間,坐在房岳的斜對面。
亞麗很隨意,房岳卻有點不自在。亞麗最近在譽王身邊出入得很頻繁,所以他也有所耳聞,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渾身不舒服。他在中舉之前多有煎熬,那段歲月的磋磨簡直讓人不愿意回憶。亞桂山榜下捉婿,半逼半迫為他和亞麗定了親,一想到亞桂山那癡肥的女兒他就覺得被侮辱似的犯惡心。
自己金榜題名后狠狠羞辱了那對父女,又設計將亞家的財物搬了個空。雖說實現了報復,但是只要一聽到“亞麗”這個名字他就不舒服。
上次在譽王府遇到后他也查探了一番,只知道此女是隔壁縣的一個小寡婦,戶籍俱全,并非捏造,可是偏偏也叫亞麗,巧合得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房大人眉頭緊皺,可是有什么煩心事?”亞麗隨意的坐在席上,舉手投足都是懶散的風情。知她是女子,房岳本該避嫌,可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和自己有點什么。
房岳按捺不住,詢問:“姑娘似乎對我多有熟識,我們到底在哪里見過?”亞麗把玩著桌面的酒杯:“一面之緣而已。”她越是不說,越不在乎,房岳越是在意。他的視線緊盯著亞麗,片刻都不遠離。
亞麗感覺到他的視線,偏頭迎了上去,手指卻繞著自己的發絲把玩著,臉上帶著嫵媚神色。房岳覺得不妥,又不想輸人,只覺得腦子里熱熱的,對這個女人愈加好奇起來。
木門開啟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無聲的對決,譽王身后跟著李均走了進來。
房岳連忙起身相迎,亞麗也拍拍衣襟站了起來,只是她姿態慵懶,遠不及房岳熱切。房岳見她略帶嘲諷的神色,微微有些窘迫,不過還是堆上親和的笑容,迎接譽王。
“都來了呀,坐吧。”譽王擺擺手,挨著亞麗坐了下來。李均跟在二人身后,房岳一個人坐一面。不過他也沒什么異色,坦然坐下,開始等待譽王的下文。
幾人坐下來,譽王卻沒有進入正題,只是一味的吃酒玩樂,召了一群妓子享樂。
房岳不明就里,還是端坐在對面。他相貌實在英俊,一些妓子便主動上前與他喝酒打鬧,他也不拒絕,卻也不主動,十分客隨主便的模樣。只是偶爾被亞麗看上一眼,就覺得臉有些發燙。
酒過三巡,房岳也有些醉意了。耳邊是鶯鶯燕燕,看著亞麗和譽王說話的溫柔神情,他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她了!!
那日他和昔日同窗聚餐,不知為何喝得人事不省,路上遇到以前仇家的報復,辛虧被人所救,當時自己失智,只有片刻清醒,便是躺在這個女人的懷里。是了,那股特別的香味。
想起這些,房岳的酒也醒了幾分,看向亞麗的目光也有幾分怔忪。
“房大人在看什么?”譽王見房岳眼神赤裸,很有幾分不悅的問道。房岳忙收回目光:“覺得亞麗姑娘有些面熟而已。”“是嗎?”譽王冷笑,亞麗是他的囊中之物,可舍不得被他人覬覦。房岳年輕有為,雖說沒有家世,但是面目英俊,是不少天京女子的春閨夢中人,不由他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