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岳沒料到這樣的變故,他皺眉看向亞麗,若有所思。亞麗回他嫣然一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虛掛在臉上。
“把在場所有人都押起來!”楊天放言。亞麗和房岳也未能幸免,都被暫時看管起來。至于沁州的官兵,則在房岳的示意下暫時被集中到了一邊。
很快李均和漕幫的人都被抓住了,還有那一船的貨,將箱子打開,整整齊齊的兵器在月色下閃著銀光,數量之大,讓人倒吸一口冷氣。
“好樣的啊,房大人,在你的地界倒賣兵器。”楊天走了過來。他和房岳互相認識,只是不熟。房岳拱拱手:“我也是聽到這個消息,才派人捉拿,不知楊統領是......”楊天擺擺手:“我是接到宰相大人的密令,前來沁州捉拿反賊的。房大人既為一方父母官,也就有勞隨我一起上京吧。”說著竟是要將房岳拿下。
房岳此刻不干了,他說到底是五品官員,豈是這樣一個小小武官可以隨意捉拿的。待他要反抗,楊天卻拿出了皇帝秘旨,稱事關重大,若抗旨殺無赦。房岳看到那明黃一片,知道事情出現在了他的預料之外,此刻面對一眾兵士,也就不再反抗,淡定遵從。
到底是地方首腦,房岳只是被看管了起來,還為他尋來了小廝,并未對他太過刁難。
至于亞麗,她作為重要的“污點證人”,也暫時和李均等人被關押起來。楊天幾次三番想來將她放開,都讓她用眼神制止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楊天只負責抓人,抓完人,在亞麗的提示下,他們又去桃源縣找到了大批的武器。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于譽王還沒得到消息,就直接被收監了。
到底是親王,也不能隨便定罪。房岳、亞麗等人都被押解上京。等著過堂受審以及給譽王釘上實際的“造反”罪名。
“呸!狗官。”李均在囚車里,朝著房岳吐了一口口水。房岳此刻也是嫌犯,但是沒被押在囚車,只是坐在沒有頂棚的馬車上,接受風吹日曬。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走漏了風聲!”李均被抓,心態崩潰,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出的事。原本他們計劃拉房岳下水,即使房岳發現了這件事,考慮到自己摘不清楚,也會幫忙隱瞞下來。哪知道,他們連同房岳一起被抓了。
李均怨恨的看著房岳,猜測一定是他走漏了風聲。亞麗冷眼旁觀,并不做聲。
到了天黑不宜趕路,大家扎營休息。李均和亞麗也被放了出來,帶著手銬腳鐐放風。明日就要到天京了,到時候一切便有了定數。亞麗遠遠看向房岳,他一路表現得很淡定。大概以為自己傳是那些信鴿都順利到達了天京吧。
殊不知后期的信鴿都被楊天截了。另外,自己送給他的哪是什么茶葉,不過是漕幫定武器的銀子,上面有漕幫的印信,那日她專門告知楊天從他府中搜了出來,作為證物也帶上了京。還有李均找人模仿他筆跡寫的投誠信......
私自制造販賣鐵器已經是重罪,但是這樣的罪名還不能定死一個親王,可惜鐵器變成了武器,武器數量又能武裝一支軍隊。很快,朝中風向一下子就變了。譽王造反的言論再一次被提及,這一次再不是殺死一個手握兵權的下屬便可以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