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火已經聚到了頂點,若是房岳在,兩人吵鬧一番便過去了。偏偏房岳“躲”了起來。是的,亞麗認為房岳“躲”了起來,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到人的事情,才“忙”成這樣。
真的氣急,亞麗反而不急不燥了。就像病重的人啟動的保護機制,為了避免傷心,直接掐斷感官一般。
她給葉子打了電話,叫上公司幾個年輕人出門玩去了。房岳不是不回家嗎。挺好的,那就各玩各的。
葉子聽亞麗情緒不對,馬上狗腿的組局。清茶店里的小哥哥顏值都是響當當的,點了四五個。安排了吃飯和泡吧。
吃飯就不提了,亞麗如鯁在喉,草草吃了些。一群人就殺到酒吧來了。
亞麗是有意買醉,也很放得開,穿得很辣不說。和鐘二他們跳舞的時候也很隨意。沒有什么已經名花有主的自覺。
說起來也巧,楊田和他的幾個朋友也在。遠遠的就見到了亞麗。納悶之外也起了小心思,把亞麗和鐘二他們跳舞的樣子錄了視頻,拍了照片。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確實,恩。比較奔放。然后楊田又假裝手滑,將這些視頻和照片發到了他以前帶的學生群里。
這個群里自然有房岳。
亞麗跳舞、喝酒,玩了半天。覺得疲憊了,也沒覺出什么趣味。一陣反胃后又覺得自己有點無聊幼稚。
原來戀愛真的會讓人變得幼稚。索然無味和葉子他們打了招呼。讓她把單買了,其他人愿意玩就玩,不愿意玩就自己回去便是。然后自己坐了個出租車回家去了。
如果房岳今天晚上回來了,她想著兩人似乎可以談一談。
亞麗回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她玩得渾身汗唧唧,身上的緊身裹身裙也是緊巴巴貼在身上的。煙熏妝已經被汗水弄得亂七八糟,整個人看來糟透了。
關上門,剛扔掉鞋子。亞麗才發現房岳坐在門口。
他沒有坐在沙發上,只是把椅子拖到了玄關的正前方,低垂著頭雙手合在一起放在分開的雙腿上。
“亞麗。”房岳出聲。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亞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拍了拍胸脯,傲慢的道:“不是叫你別回來了嗎?”
房岳沒出聲,沉默的他變得更有氣勢了一些。他努力使自己做出平靜的樣子:“亞麗,你過來。”亞麗卻繞開他,自己走去了浴室:“我并非離不開你,房岳。”
按照一般的戀愛關系。女朋友發了脾氣,男人自然要抱著哄著,承認錯誤,溫言軟語。亞麗覺得房岳只要愛她,也會這樣做。他不應該因為徐冬冬夜不歸宿,不應該掛掉自己的電話,不應該......
他不應該讓自己這樣煎熬。他們之間的感情并非透明,帶著情與欲的煎熬,有些見不得光,擺在桌面上的時候就顯得沒有那么堅固。亞麗想要證明這種堅固,想要證明房岳離不開自己。
她去浴室的腳步減緩,房岳并沒有沖過來拉住自己,也沒有動。他埋頭在玄關處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