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莫名其妙:“我半年前財政緊張,就把這個地方賣了。現在住在以前的房子里。”“哦。”房岳說:“那我送你。”
他蹦出這句話后整個人看起來松泛了些。遮眼的頭發被他抹到了后面,露出光潔的額頭。
路上又花了一個小時,不過亞麗并不覺得無聊。她面無表情,心中卻酸澀得厲害。好像就坐在車里看霓虹閃過也是不錯的消遣。
縱使開得很慢,還是到了目的地。車子停穩,亞麗慢悠悠的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那...你慢走?”亞麗收斂情緒,客氣道。房岳點點頭,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真的是擠出來的,看起來有點陰沉。
沒有理由再在風雪中多待,亞麗轉身上樓。明明是坐電梯,也沒爬樓梯啊,可是一顆心跳啊跳,就是跳個不停,亞麗捂住胸口,迫使自己冷靜一點。
她回到家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已經不像一年前那么愛買小東西了。每天都在忙生意,對生活的熱愛也減少了許多。那里好像有傷口,碰一碰就會痛。
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在屋子里轉了半天,亞麗勉強平靜了下來。
不過是在路上遇見了而已,有什么好激動的。不過是......她將抱枕捂在臉上,他媽的,為什么還是魂不守舍。
亞麗在屋子里煎熬了一晚上,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最后還是把房岳從黑名單放了出來。她的耳朵也沒錯過門響。不過沒人敲門,也沒人打電話。
也不知道怎么熬到第二天的,亞麗看到自己臉上清晰紅腫的痘痘,男色誤人啊。
她勉強整理了下儀容,隨便套了件羽絨服,準備去公司。哎,男人沒有,公司還在啊。
下了樓才想起自己的汽車拖去了修理廠。正準備打車,就見那輛銀灰色的汽車又滑了過來。房岳打開車門:“我送你吧。”
他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臉色有些白,下巴有密密的胡茬,看起來像是...像是一晚上沒睡。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糟糕,亞麗也是是沒洗臉,沒洗澡,頭發亂糟糟的裹在羽絨服里。
對視一眼,竟然覺得有些好笑。亞麗抓了抓頭發,還是坐進了汽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亞麗在車里聞到一股味道,一股明顯屬于房岳的味道。讓本來就神思不守的她暈乎乎的,有些陶醉。
等了半天,房岳也沒啟動汽車。亞麗疑惑:“怎么不走。”“我不知道地址。”房岳蹦出幾個字,他的車子上放了一個空罐的咖啡飲料,聲音有些沙啞。
亞麗報了地址,終于啟動。一路上兩人還是默契的沉默著,直到目的地也沒說一句話。
再次致謝,亞麗下了車,急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大樓。她鎮害怕,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放下自尊,乞求他的憐愛,乞求他的溫存。害怕自己舍棄一切,還是得不到純粹的,百分之百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