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臣對胡國太子的認識,此人志在天下,是明主。但是略微有些急功近利和不擇手段。公主嫁他,有可能母儀天下,但是掌控不好,也可能......”接下來的話索綽倫就沒有繼續說了。亞麗既然討論了,也就明白他的意思。
掌控,對于一個充滿野心的人怎么掌控?用情欲嗎?低等且沒有效用。只能掣肘,有了掣肘他野心的方法,自然就可以掌控這個人了。
亞麗靜靜思索,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力量壯大了,才有效果。
看來偷懶不行,這個世界更加宏觀,不拘于小情小愛,更加需要籌謀。
軍隊的籌建已經提上日程,但是這個東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招兵買馬也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好在月朝財力雄厚,經費還是充足的。
索綽倫這邊積極的籌建著軍隊,那邊胡國和金朝的戰事日緊。金朝沒有固定的都城,隨時可以遷都,所以即使胡國將金朝追著打,也始終打不到他們的中心。兩邊戰事又開始曠日持久的對峙。
胡國現在積貧,戰事時間一長,主和的聲音立即就甚囂塵上。就連遠在月朝的亞麗也聽說了,說是胡國士大夫說房岳好大喜功,置民眾與戰火于不顧。曠日持久的戰爭是國之禍事。
亞麗和索綽倫還將兩國的戰事專門進行了討論。“金朝一直騷擾胡國,沒當胡國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就進行劫掠。胡國國主軟弱,總是息事寧人。過段時間,金朝又會故態萌發。”
“如果現在不一鼓作氣將其徹底消滅。等到來年,又會是后患。”索綽倫分析道。“那先生是主戰了?”亞麗問。索綽倫點點頭:“是的。雖然現在持續戰事對胡國來說有點吃緊,但好過后患無窮。公主認為呢?”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顯然,亞麗也是主戰派,而且還是毫不動搖的那種。
“雖然主戰,但是今年胡國受了蟲災,民眾本來就衣不蔽體,還要籌措軍費,實在是捉襟見肘。若是戰事沒有巨大的進步,要堵住胡國的悠悠眾口就難了。”索綽倫又分析了一遍。任何國家的任何事情都很復雜,要辯證看待,做出決定的君主既要思慮周全,又要果決勇敢,實屬不易啊。
一邊關心著房岳,亞麗也在思慮自己的事情。
近日,索綽倫終于拉扯起來了一支軍隊。但是僅僅一萬人的軍隊花費簡直巨大。月朝重商,國土面積小,適宜耕種的土地就更少,不適合屯兵制這一說。這一萬人的軍隊花銷全靠國庫支撐。不過兩個月,老國王就喊吃不消了。
財政問題,迫在眉睫啊。亞麗抓抓腦袋。看來,這個世界是個“大考”啊,既要考軍事,又要考政治,現在好了,還要考經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