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岳也沒有急著開口,并肩騎行了一段距離才緩緩道:“今日一別,與公主再見遙遙無期,岳......”他頓了頓:“還望公主對胡國的親事再考慮一番。”房岳騎著高頭大馬,臉似姣姣月色。嘴里提出婚事,足以讓女人含羞帶怯。亞麗自然也是順水推舟的做作了一番,是說房岳拍馬追隨,原來是來提醒自己兩人的婚事。
亞麗本著女兒的嬌羞,既沒有應下,也沒有拒絕。房岳也不逼她,只是又送去十里才勒住韁繩,望著亞麗遠去。
回月朝的路要輕松多了,少了糧草輜重的負累,又有了胡國的通關手續。亞麗等人也不再繞老路,而是走胡國入境,到月朝。
一路上,老奸巨猾的索綽倫還摸索了下地形,描繪了部分地圖。亞麗自然樂見其成。
回到月朝都城已經一個月后了。老國王得了信,出城好幾十里來迎接。亞麗事情辦得漂亮,既揚了月朝國威,又毫發無損,老國王自然是高興的。只不過還是念叨舍了那許多糧食。
這一趟遠門也著實辛苦。亞麗也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時間,養了養被風沙磨礪得粗糙的肌膚。如果她料得不錯,等胡國局勢穩定了,房岳肯定會再次前來提親。現在自己在胡國軍隊中的口碑和威望都有了,成親之后也不會再那么被動。
成親,一想起這個詞就有些別扭。看來這次的攻略需要“先婚后愛”了。
“公主,焦作求見。”侍女通報。亞麗從滿是牛奶的浴桶里起身,當公主就是這點好,窮奢極欲,隨你折騰。
“讓他稍候吧。”亞麗收拾整理。
從回來之后,她一直安心“待嫁”,護衛隊的事情也很少操心了。她也知道,焦作忠心耿耿,必不會負她所托。收拾打扮了一番,亞麗才出去見焦作。
今日亞麗穿著月朝傳統的紗衣,因為洗浴后,頭發批散在身后,臉上呈現出沐浴過后的嬌艷,嘴唇更是粉嫩的惹人憐愛。焦作好幾日沒見到亞麗,突然一見,便覺呼吸一窒,眼中閃過驚艷。
他退后一步,克制自己不要去深嗅亞麗的味道。
“說罷。什么事?”亞麗對著焦作也很隨意,閑閑的坐下,拿著水果小口啃著。她沒有掛上自己做作的面具。可就是如此,更顯得生動和嬌俏。
焦作的視線低了下來,他冷靜的道:“胡國太子給索綽倫來信了,索綽倫也回信了。”“哦”亞麗應了一聲。她上次回來就安排焦作盯著索綽倫,果然。
在鹿兒臺的時候,房岳就曾三番四次的朝索綽倫示好。如今回了月朝,房岳沒給自己來信,倒是給索綽倫去了信。看樣子是想要挖墻角。
亞麗這樣想著,突然覺出不對來。索綽倫是自己的人,如果房岳要迎娶自己,完全可以讓自己把索綽倫當做“嫁妝”帶去胡國。可他現在繞開自己,單獨和索綽倫聯系,那么是不是證明,自己和他的婚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