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和焦作遲回來這么久,護衛隊的人早已經焦急的等待在門口,如今又被士兵圍了門,雙方對峙,看起來劍拔弩張。亞麗一招手,讓所有人都進去了。
略微坐了一會兒,亞麗平靜了下心緒。走進看押索綽倫的房間。索綽倫坐了幾天冷板凳,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見亞麗走進來,連忙恭敬又討好的上前:“公主今日怎么有空。”亞麗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剛參加完胡國國主與大慶國主的婚禮,來看看先生。”
亞麗裝作閑適,和索綽倫說了些有的沒的。
兩人談了一會兒,亞麗裝作痛心疾首:“先生是父王專門為亞麗尋的人才,也是亞麗依仗的左膀右臂。可如今先生去心已起,實在讓亞麗痛心啊。”索綽倫難堪,又害怕亞麗因他生了反心對他下手,遂立刻表忠心。“我與胡國國主雖有惺惺相惜之感,但絕對沒想過背叛月朝,公主多慮了。”“是嗎?”亞麗道:“我的護衛隊都讓我處死先生,以絕后患,先生以為如何?”
索綽倫宏圖大志還沒展,也不是什么悍不畏死的人,聽亞麗一說,立刻冷汗直冒,手腳都抖了起來。
“我不忍心啊。”亞麗道:“先生伴我兩年,為月朝兢兢業業,訓練出優秀的軍隊,我又怎么會忍心處死先生。”
“可是現在,因為先生,我夾在胡國和月朝中間左右為難。”亞麗裝作頭疼:“哎,實在難辦。”索綽倫偷看亞麗臉色,一時也有些惴惴不安。他這種情況,若是遇到心狠或者暴躁的君主,恐怕早就被砍斷手腳,扔去喂狗了。
他也是賭,賭亞麗有著婦人之仁,同時瞻前顧后。這樣才會懾于劣勢將他拱手送給胡國。
亞麗假裝神傷半晌,眼角余光瞄到索綽倫在那邊一臉糾結,調他的胃口也調足了。這才道:“其實,將先生送給胡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索綽倫急忙問道。“只是需要先生發誓,以后不會對我月朝不利,不會幫助胡國對付月朝!”“自然、自然!”索綽倫滿口答應,他是唯物主義,發誓可以信口拈來。急急忙忙的發了誓,亞麗又裝作猶豫:“哎,口說無憑。”
“我可以立誓紙。”索綽倫急急忙慌的找了一張紙,開始立誓。只要能保住小命,別說承諾些無用的東西,就是讓他學狗叫都可以。
亞麗看他忙來忙去,也不發話,就是心不在焉的用手指點著桌面,好像左右為難。見索綽倫寫完了一整篇保忠心的內容,她也沒拿,只是站起身:“今日夜深了,還是明早再說罷。”亞麗走出門,只留下索綽倫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為自己未知的命運而煎熬。
“找人進去收拾茶盤,順便將索綽倫的誓紙拿出來保存起。”亞麗吩咐焦作:“順便告訴胡國士兵,今日我要與索綽倫徹夜暢談,明日再親自將索綽倫送去宮里。”
種種行為,并非無用。索綽倫要送給房岳已經是扭轉不了的事實,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自己還不是強龍。只是送給他可以,但是懷疑的種子自己卻是要提早埋上,這個趁手的工具,你就是用,也要刺你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