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岳的野心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如今的秦也已經開通了商路,統一了文字、計量單位、實行了屯兵制。大概除了火器,他樣樣都和亞麗不相上下。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人口多,土地多。人才是第一生產力。
秦的繁盛讓原本的胡國和大慶民眾找到了歸宿感,也找回了老派帝王的榮譽感。秦現在的百姓空前團結,對君主也空前的追捧和熱愛。
這些消息傳到亞麗手里的時候她并不開心。若不是因為要攻略房岳,她真的,真的想要干脆將房岳簡單粗暴的弄死。反正他寡廉鮮恥,不值得她一點點的惻隱之心。
她這邊注意著房岳,房岳也沒放過月朝的消息。因為索綽倫的事情,兩國弄得有些僵,所以房岳看來,月朝應該是他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國家。
派去月朝的探子捎回來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但是一些進入都城或者軍事地區的探子卻再也沒回來。房岳心中有預感,月朝那個公主一定隱瞞著什么大秘密。
秦王宮里,慶珠走上議事殿。她是秦王,也就是房岳的結發夫妻,又曾經將一個國家拱手相讓。按說,房岳應該對她有所不同,但是不但她找房岳需要通報,甚至在很多時候,兩人也更像君臣。慶有些不甘心,但是如今兩國的軍政都已經掌握在了房岳的手中,她已經無力回天。
她父王死的時候說過,她并沒有君主之姿。之所以選擇讓她登基聯姻,就是希望能夠保全皇室血脈而已。不然大慶被人攻陷,整個皇室就會化為灰燼。
今日她來找房岳,實在是因為房岳已經很久沒去過后宮了。當然除了她,他也沒有其他姬妾。
“慶珠殿下稍等。”侍從恭敬的讓慶珠稍等,然后進去通報了。慶珠不是很開心,還是勉強掛上笑容,等在原地。
片刻,侍從終于來請她進去。
房岳一身常服,埋首于眼前的卷宗。見到慶珠,只是微微點點頭:“坐吧”。寒暄客氣,一如婚前。慶珠溫順的坐在下首,離房岳有些遠。“有事嗎?”房岳問道。“沒什么,鈺兒最近夜啼很頻繁,想請陛下去看下他。”房岳點點頭:“我空了就去。”
簡單的對話完了,兩人之間就沉默了下來。房岳翻動著眼前的卷宗,絲毫沒有找話題的意思。慶珠無奈,只得起身告辭。房岳依然點點頭,含笑看她離去。
慶珠走出議事殿,身后的宮宇在黑暗中,像只猛獸,好像已經吞噬掉了房岳所有的人情味。他和第一次自己見他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雖然現在的他依然年輕英俊,但是沒了那個時候的笑意盎然,沒了那個時候小意溫存。也許,一開始,自己對他就有了錯位的判斷。
慶珠離開后,房岳又召集了兩個探子。探子將在月朝的所見所聞仔細道來。“月朝的老國王現在屬于半隱退的狀態,大部分事宜都由亞麗公主做主。至于王子,沒有什么存在感。亞稚王子稍微突出些,能參與一些日常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