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岳則不一樣,他的恨不是突然爆發,也不是突然的磨難,而是根植于他整個弱小無助階段的流亡和磨難,只要記憶不消失,他的恨就不會消失。所以他對人沒有同理心,甚至稱得上變態。
亞麗不喜歡現在的房岳,但是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是應對他。他若是要踏進深淵,她也不知道該拉他一把,還是推他一把。不管怎樣,攻略還是要做,
和楊添聊了些月朝的軍事,如今那些煙火師傅已經將火藥研制得非常成熟了,只是炮彈的引發率,只有百分之八十。沒辦法,這是受限于現在的時代特征。但即便如此,擁有熱武器的月朝已經站在了人類巔峰。
“我知道你復仇心急,但不要輕舉妄動。”亞麗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古朝這個龐然大物,月朝是拿不下的。耐心等待,到時候做漁翁。”
是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難得出來放松,亞麗喝得醉醺醺的。后來連躍下房頂都辦不到了。只能由著楊添攬著她,背她回去。
亞麗本來是想要掙脫下來自己走的。可是被人背著的感覺太像上個世界了,房岳也喜歡被她,下雨的時候,路滑的時候,她憊懶的時候。一時間,亞麗陷入回憶,竟然不舍得躍下楊添的背了,就這樣任他將自己背回了府。
說來也怪,府里靜悄悄的。一路上護衛和奴仆都沒見,等走進正院,楊添將亞麗放下來,正準備喊人去弄醒酒湯的時候才發現屋子正中央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穿著墨色的衣衫,除了腰間一條玉帶,通身也沒什么裝飾。但他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就有一種藐視蒼生之。楊添一看到他就覺得壓力巨大,有種宿敵之感,忍不住皺了眉頭。同樣,房岳也有這種感覺。
以前焦作也喜歡跟在亞麗身邊,但房岳從來沒有認真打量過他。但是這個人,房岳卻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兩人視線一碰,似乎就有火星迸發,好似要傷及無辜。“再喝點,我今天開心,再喝點!”亞麗還沒看清楚,就見一屋子人都站著,便稀里糊涂的說道。
見主子喝成這樣,奴仆也不知道怎么辦。房岳又一身冷氣,周圍的人呆住不動。
“沒聽見嗎?你們的公主還要喝。”房岳冷笑道。一聽到他的聲音,九分酒醉的亞麗醒了醒神:“房岳?”她轉頭看到房岳,還真是房岳。那張陪了她好幾個世界的臉。
“自然是我。”房岳似咬牙切齒:“上午還趴在我腰間,現在卻趴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背上,公主真是好興致啊!!”他這個虎狼之詞一出,周圍的人臉色各異,護衛隊也是個個不爽。但是自從焦作的事件之后亞麗專門訓練過他們遵守規矩的。此刻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楊添倒是云淡風輕,看了看亞麗要摔倒,正準備上前去扶她。亞麗卻一把揮開他,撲進房岳的懷中:“房岳,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