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覺得最近的房岳有點奇怪。自從自己從宮外回來后他對自己特別冷淡。以前的房岳總會有意無意的打量她,而現在,他把自己當做了空氣。基本上是不聞不問,就是自己偶爾不符規矩的伸伸懶腰,他也不會再借故懟自己幾句。
房岳這樣按兵不動,亞麗又有點心虛了,莫非他又發現了什么。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還是關于火藥的秘密?
心中起了疑惑,就免不了試探。亞麗也變得殷勤起來。
端茶遞水,十分勤勉,可是房岳就當她是個普通宮人。
這日,前方來了消息。烏茲和回鶻果然中計。雙方已經打起來了。而且分別朝秦求援了。
房岳和他的門客議了一天的事,亞麗也聽了一天。房岳不讓她回避,她自然不會回避。
順便她也觀察了下房岳處理事情的行為模式。他真的適合做君主,不會輕易被別人說服,客觀,理智,而且全面的看問題。每做一個決定,他幾乎都能保證是利益最大化的。
男人很厲害總是讓人佩服的,何況他的皮囊還是亞麗衷愛的,亞麗看他,眼中就不免流露出絲絲的愛意來。房岳也許覺察到了,也許沒有。
關于正事,已經定下來秦各自支援回鶻、烏茲五千兵馬。當然,各自暗中進行。這一萬人,當然是最后蕩平兩國的關鍵。
帶兵的帥才分別安排了原來胡國的一位將軍,另外一個則久久僵持不下。畢竟這不是真的帶兵打仗,需要的帥是個能夠隨機應變,且狡猾的。商量了一整天也沒商量下來。直到所有謀臣都離開了,大殿中只剩下房岳和亞麗。
房岳忙了一天,有些疲累。坐在上首,單手撐著隱隱發脹的太陽穴。
不知何時,亞麗走了上去。她的一雙柔夷輕輕的放在房岳的額頭,動作緩慢的揉捏。那股沁人的馨香又傳來了,房岳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殿下不必煩惱,你不覺得索綽倫很適合嗎?”亞麗輕聲細語:“他在秦軍中素來沒什么威望,自然不怕他叛變,而此人狡猾機敏,打這種仗最合適了。”
房岳沒有回答,他心思有些恍惚,只覺得亞麗很香,只想埋首到她的懷中去嗅她。他自然不會做出這種難為情的事情,可事實上他并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若有似無,卻又直撲面門。
“殿下?”亞麗又輕聲提醒。房岳醒過神來,偏頭看了亞麗一眼:“你倒是不計前嫌。”亞麗輕笑:“我說了,我來助殿下取得天下,便是真的。只是殿下不信我。”
“真的?”房岳抓她的手,手勁略大,捏得她隱隱作痛:“既然是真的,那公主就先把自己獻給我吧。”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說話的時候也是死盯著亞麗。但凡她露出一絲驚慌、一絲抗拒他便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