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被清洗的時候慶珠也假裝不知道,但是各種消息傳來,她終還是猶如驚弓之鳥。
當房岳帶著亞麗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忍不住渾身顫抖。曾經的端莊都消失無蹤,猶如無依無靠的孤女。
“許久不見,王后為何變得如此...如此......”房岳斟字酌句,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了驚慌的慶珠一眼,然后轉身坐了下來。亞麗默不作聲的跟著,也不看慶珠。雖然那天慶珠的行為讓她不爽,但她此刻也不想當個耀武揚威的“小三”,沒意思。慶珠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也不是啊。
慶珠倒是偷看了亞麗一眼,然后默默站在原地。
“想必王后也知道了。最近我清洗了一部分不聽話的世家。包括你的一位族兄。”房岳淡淡開口。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字字誅心。慶珠只覺得膝蓋一軟,若不是奴婢相扶,差點跪在地上。
房岳一直對小皇子不冷不熱,她早就害怕他起疑。如今他開口就提到族兄......
“王后可怪我?”房岳又問。“不敢。不敢。”慶珠急忙答道:“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哦?是不敢怪我,還是不會怪我?”房岳問。“妾不敢,也不會”慶珠找補:“只求殿下,殿下憐惜我和小皇子......”
“自然。爾乃我房岳明媒正娶的王后。皇子乃稚子,實屬無辜。我自然憐惜。”房岳不陰不陽的道:“除非......”
“殿下放心。我和皇子絕無二心,一切以殿下為尊。我可即刻擬旨,再不參與任何政事。”慶珠急忙表態。
如今大勢已去,慶珠還是很識時務。房岳沒急著搭話,慢悠悠的喝了茶,又偏頭看亞麗:“公主覺得呢。”亞麗心中罵他雞賊,把矛盾轉移到自己身上。嘴上道:“殿下做主便是,亞麗為仆,不敢參言。”
哪知房岳嗤笑一聲,將亞麗一把拉到自己身上坐下來。當著慶珠的面撫摸她背后的傷口:“公主怎可自稱奴婢,你那日受傷,我可是心疼了數日。”亞麗渾身汗毛豎立。禁止覺得他莫名其妙。可慶珠不這樣覺得,慶珠轉向亞麗,打著自己耳光:“那日慶珠豬油蒙了心竅,失手害公主受傷,還請公主見諒。”
亞麗此刻感覺糟透了,慶珠受磋磨,她也并不高興,兔死狐悲。她一直在慶珠身上能體驗到這句話,房岳這個人沒有下限,她的結局也不會好。
看慶珠表演夠了,房岳也覺得亞麗并不高興。一揮手:“王后不必如此,好好照顧小皇子吧。”說著便拉著亞麗離開了。
出了宮殿,遣退了仆役。房岳看著亞麗木然的臉:“怎么?沒有殺掉慶珠你不高興?現在還不是時機。大慶的士兵還沒有完全歸順信服。她還有作用。等她沒用了,隨你處置。”房岳以為自己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他本不需要為亞麗出氣,也不需要寬慰她的心,只是他偏偏這樣做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