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趕緊回信,但也沒什么別的說的,抄了兩句古人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加急快馬送去秦。結果這信沒有送去秦,房岳已經到了月朝都城。
亞麗迎出去的時候,房岳騎著高頭大馬站在城門,臉色陰沉,像是上門挑釁的惡霸。他身后還跟著上萬的騎兵,大喇喇的盤橫在后方。
“房岳~”亞麗沖他揮揮手。跑了幾步,站在馬下仰頭看他。沒辦法,自從睡過他后了,他們之間就多了幾分默契,別看他臉黑黑,一副上門的打架的樣子,實際上他應該沒什么真的怒氣。房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也沒表情,只是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的勾起。
“你怎么來了?”亞麗笑嘻嘻的問:“來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房岳勒住亂動的馬頭,清了清喉嚨:“這么久沒訊息,我還以為公主又鬧失蹤呢。”“哪里會。”亞麗哈哈一笑:“走吧。跟我進去。”房岳不動,也不下馬。
亞麗疑惑揚起臉,明珠一般的臉盤,讓本來還想要發一通脾氣,指責她了無音訊的房岳失防。他彎腰一把抱住亞麗,將她抱到馬背上。蹬蹬蹬的放馬遠去了。
護衛團眼瞅著公主去了,自然也跟了上去。只是他們還遠遠的看了一眼楊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單戀公主這一枝花。
房岳帶的騎兵也沒跟來,遠遠的駐扎下來。只有一對衛士和護衛團一起,遠遠的跟上。
微風襲來,信馬由韁。房岳攬著亞麗,在大漠中緩緩放步。亞麗轉身抱住他的腰肢:“我去信了,可你沒收到,應該是錯過了。”“呵。”房岳冷笑:“我等了好幾天,公主若是第一時間來信,肯定不會錯過。”“嘿嘿,事情太多,難免疏漏嘛”亞麗打著馬虎眼。
“公主貴人事忙。”房岳一貫的陰陽怪氣。“哎呀,人家一時疏忽嘛”沒有哄不好的男人,何況房岳這種雖然陰險,但其實很幼稚的男人。亞麗把他抱得緊緊的,腦袋蹭啊蹭的。房岳也就揚起嘴角,不再是那陰沉沉的氛圍。
撒嬌大法管了用,兩人愈加膩膩歪歪。可是后面的護衛團和衛隊就尷尬了。兩人都曾遭遇過意外,所以他們也不敢遠離。可是離得近了,兩人這樣子又實在......
當然了,夕陽的余暉落在大漠中,英俊的君主和美貌的公主,一堆璧人,也是媲美落日的風景。亞麗在房岳的懷中,仰著頭,被人吻得透不過氣。她的雙手也早已經改變位置,抱著房岳的脖頸,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舔舐愛意。
“跟我回秦。”房岳說:“再別消失了。”雖然碰到亞麗后房岳沒有表現出了,可天知道,他有多高興。兩人分開后,他雖然表面穩重,但是總會分心想亞麗在干什么。沒了武功,嬌嬌弱弱的她是否會受欺負,是否會被她別有用心的庶弟上海,是否是因為放不下月朝而選擇再不回來。
這種為女人掛念的情愫在房岳看來是陌生的,陌生的東西讓人害怕卻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思索回味。他想,自己終是中了亞麗毒,被這顆月朝明珠拴住了。帶這么多人來月朝,表面上有些興師問罪,實際上給自己壯膽還差不多。
他對萬事萬物都抱著冷漠,唯獨面對亞麗,他甚至有一分恐懼。恐懼的是,這個月朝明珠從指縫中溜走。
亞麗是懂得房岳的。她懂得如何安撫他,如何攻略他,對于“他”,她已經有了好幾個世界的經驗。
兩人雖然沒有幕天席地的干出些啥事,但是也看得一眾侍衛臉紅心跳。直到天擦黑,兩人才回了都城,而房岳則正大光明的宿在了亞麗寢宮。至此,秦王和月朝明珠的“緋聞”也真真正正的坐實了。
許久沒見,房岳自然饜足一頓,將亞麗翻來覆去品嘗了一番。亞麗也早已諳熟男女之道,自然也得到了些許樂趣,若不是她現在實在體弱,兩人肯定更加出格。
“什么時候跟我回去?”房岳的手指把玩著亞麗的長發。“秦王殿下這么寂寞,非我不可嗎?”亞麗答非所問。房岳被她懟得無語,倒是老老實實:“你是我的,非你不可。”亞麗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轉過身看他,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這個世界的房岳那么刻薄寡恩,甚至談得上有些唯利是圖,在情感上更是冷血,可他剛剛是話是表白嗎?
被亞麗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房岳轉開眼神,又裝起公事公辦的口氣:“公主還是信守承諾的好。月朝的軍隊在我秦面前可不夠看。”亞麗見他又是這幅嘴硬的樣子,也不惱。只是翻身爬到他是身上:“少嚇唬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反悔可來不及。”“呵~”房岳冷笑,只是耳朵悄悄躥紅了。
“房岳。假如有一天我不得已離開了。你回替我守護月朝嗎?”亞麗突然問。亞麗的突然發問讓房岳也回過神來,只是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什么是不得已?”“就是像上次一個,假如被別人捉住了。”“不可能,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房岳捏住她的手腕說道:“你明日就跟我回秦,待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我就是問問。”亞麗見他情緒可見的變得激動:“我只是討論一種可能性。”“沒有可能。”房岳還是斬金截鐵的說:“我的世界沒有這種可能。”
不得不說,房岳言之鑿鑿的樣子充滿了雄性荷爾蒙,亞麗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都想坦白。但是她知道,“造物主”不會讓她說出實情。
“好。”亞麗冷靜下來,只是溫柔的道:“我不會離開,在你厭棄我的那天前,我都不會離開。”
這個世界的房岳是有些像個“暴君”的。他執拗的情緒比之前的世界都強烈,所以在他認為亞麗昨天的話意有所指的時候,他把亞麗看得更緊了。亞麗也沒辦法,她的變法推行了一段時間,只需要繼續堅持就好了。等房岳真的一統天下了,整個月朝已經實現了立法制,沒有什么可以挑釁他作為帝王的權威,那月朝就不會再成為他的眼中釘,所以即使自己離開了,月朝真的納入了秦的版本,皇室和貴族也不會受到清洗,算是自己可以為老國王做的最后一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