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還是紛紛擾擾的下,因為要留下風口,屋子里的溫度并不高,睡著的時候簡直凍鼻子。亞麗吸了吸鼻子,從破木板床上坐起來,發出“嘎吱”一聲。灶火里的火也快熄滅了,沒辦法,她只能鉆出被窩去添柴火。
也不知道明天風會不會停,亞麗想,如果冬風再不停她就沒辦法去弄柴火,到時候真要砍桌子板凳來燒了。
其實這茹毛飲血的生活也過夠了,可是異變遲遲不來,她還有思維、有理智,沒辦法將自己當做動物。
亞麗身上的衣服實在破舊,當初跳車的衣服還穿在里面,外面是在周圍搜羅來的舊衣,特別是一件綠色的羊毛氈大衣,看起來特別臃腫,但是還算保暖。只是現在也沒有條件洗澡,兩個月了,她渾身餿得像個臭水溝。
亞麗沒想到她會以這幅尊榮再見到房岳。
門打開的時候她正佝僂著在灶臺前面撥弄柴火,整個人被濃煙嗆得鼻涕眼淚橫流。等房岳和玫瑰都站在門口了她才反應過來。
房岳和玫瑰應該都穿的基地專用的保暖衣物,橄欖綠,合身蓬松,顯得男俊女美,在熹微的火光中如天人降臨。
他們走進來,夾雜著漫天的風雪和冷意,臉上是倨傲和冷漠以及一點點的詫異。
待看清房岳那一刻,亞麗突然無法面對他。她離開的時候兩人雖有些隔閡,但是差距還沒有這么大,還沒有這么難以面對。她是一個即將變成行尸走肉的怪物......她可不想在房岳心里留下這樣的印象,畢竟在其他世界,自己說是他的摯愛也不為過。
亞麗本來就坐著窗戶邊,說時遲那時快,她迅速起身往外面鉆去。只是,房岳和玫瑰顯然也發現了她,她剛剛要手腳并用,姿勢不雅的爬上窗戶的時候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她記得玫瑰的異能好像就是能控制別人的行為,就像是一時她暫且接管了自己的身體。她就這樣被定在了原地。
“咦?沒想到還有人在這里。”玫瑰的聲音響起。在房岳的面前,她的語氣遠遠不像以前那樣倨傲,而是帶著一股天真和柔情。她走近亞麗,口中有絲嫌棄:“好臭啊~”亞麗冷汗淋漓,想要掙脫禁錮,她調動了全部的毅力和精力,可剛有所松動的時候一股更強大的壓抑襲來,甚至讓她意識都劇痛起來。
“是嗎?我來看看。”房岳的聲音響起,同時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走得步子并不急促,可在亞麗看來卻是像是馬上落下的鍘刀,讓她引頸受戮,她只覺得渾身細胞都在叫囂和逃避,可是逃無可逃,被迫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