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梔走進酒店,就感覺有一道視線盯在自己身上。
她環著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她眼神一暗,眸底深處閃過一絲警惕,不確定是不是當年的那些人盯上她了。
她大步邁著腳步,迅速走進了電梯。
酒店對面的茶樓,二樓處,南流景收回視線,用手撥了撥一頭耀眼的銀發。
回過頭,就看到謝鉛御和鐘辭一前一后走了進來。兩人在他對面坐下,三人打了招呼。
謝鉛御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黑色絲質襯衫,領口微開,袖子半卷著,隨意的搭在臂彎處。倒茶時,身子往前微傾,冷白精致的鎖骨露出來,神秘又誘人。
怪不得能讓京都萬千少女如此癡迷,擠破腦袋只為看他一眼。
那些世家千金想方設法要家族和謝家搭上關系。
這男人,真是個妖精。鐘辭心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他連忙用咳嗽來掩飾自己,拿起擺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看了南流景一眼,戲謔道:“瞧你那一頭騷包的頭發,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還有這種喜好。”
南流景看著對方一身黑色西裝,頭發往后梳著,一絲不茍,一副霸總的模樣。
撇撇嘴:“喲!鐘大少。哦,不。應該是鐘總才對。你整天待在辦公室,當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審美變化,您瞧瞧您老,都26歲了,女朋友都沒有。”
鐘辭快速反駁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出差就是在開會。沒有假期,連年終獎都不加。哪像你整天沒事到處逛。你和我談外面,你怎么不和我談外賣。”
看著南流景笑得賊兮兮的,鐘辭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暗道不好。
果然
見他開口“三哥,你看看,咱們鐘總這是對你不滿呀,這不是拐著彎說你沒有人性,不體恤下屬嗎。”
鐘辭心里瘋狂長出一大片植物,草。這家伙,真陰險。
南流景:還不是你蠢。
謝鉛御聽著兩個幼稚鬼的掐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已經習慣了。
只是聽到鐘辭說“不加年終獎,沒有假期”時,隨意搭在桌上的右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若有所思。
鐘辭立馬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怎么會不滿呢!在其位,謀其政。咱們是什么關系,是那點錢能衡量的嗎?御爺,你說對吧?”
如果SZ的員工看到他們心目中的高冷男神了這副模樣,肯定不敢相信,這是他們那個茍不言笑,把一個公司高管嚇得進了醫院的鐘總。
他們兩個是謝鉛御的發小,一起玩到大。不過,鐘辭比兩個人大了五歲。
按理說,年級最大的應該是更有大哥的樣子。但是謝鉛御京都“小魔王”的稱號不是白來的。不止京都那些人,他們兩個發小當初都沒能逃過他的魔爪。
現在想起來,都不禁打冷顫。
謝鉛御斜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嗓音清冷,帶著幾分慵懶。
淡淡道:“你到江城不會就是想來和他一決高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