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一拍桌子,這個不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嗎?
原來她就是司教授的女兒。
十歲從京都跟隨父母到江城,同年父母雙雙赴M洲入職,同外婆住在西津小鎮。
性格溫柔,善良,膽怯懦弱,不喜人多。
從小醫學天賦異稟,十歲以后不再著手醫學知識。
初步判定為失憶,資料不詳。
現就讀于江大附中,理轉文,成績一般。
南流景大概看了一下司梔的資料,皺了皺眉。
失憶?還有不再著手于醫學?這孩子是因為當年的“事”打擊過大所以失憶了?
南流景心底涌出一抹道不明的情緒。
司雪兒回到班里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有同學問她,她就支支吾吾的一直重復“妹妹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錯了。”
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輕易的就引起了他人的保護欲。
林子軒看到班里的動靜,把正在寫作業的筆放下,回頭看了一眼。
在理一班,司雪兒總是會去問林子軒作業。
林子軒看著溫潤如玉,但是平常在班里不怎么說話。
除了他的同桌鄭小輝,也就只有司雪兒能和他搭上話了。
大家基本都公認了他們倆是一對的。
就在大家都認為林子軒會過來安慰司雪兒的時候,他從書桌里拿出了一本課外讀物,看了起來。
他沒有興趣去管這些無聊的事,他對司雪兒的態度比其他人好一點,也僅僅是因為她姓司而已。
想到這,他眼神一暗,藏住了那一抹微不可查的情緒。
司雪兒也沒有想到林子軒會無動于衷,心里更加委屈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陳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他一直喜歡司雪兒,雖然大家都在傳她和林子軒在一起。
但是司雪兒和他說過,她和林子軒只是朋友,而且大家都還沒有成年。
他自然也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
他問了于婷婷發生了什么事,于婷婷自然就把在食堂的事添油加醋的給陳輝重復了一遍,當然說的都是司梔的壞話。
“司梔。”他喃喃重復了一遍。
“我會去找她聊聊的。”他冷笑。
司雪兒聽到他這么說,心里舒服了許多。陳家的實力,她還是知道的。
陳輝是不會輕易放過司梔的,最好讓司梔在全校面前丟臉。
而此時她想要讓丟臉的司梔,正在和秦虹月討論著什么味的雪糕更好吃。
陳輝安慰好了司雪兒就走了,他剛剛是聽到有人說司雪兒哭著跑回了教室,才過來的。
京都
謝家老宅
謝鉛御斜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拿了一根點燃的煙。
白色的襯衫領口微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喉結微動。沒了之前的清冷氣質,渾身都是桀驁不馴。
年輕的女傭偷偷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紅了臉。
謝老爺子一身暗色復古裳,白了三分之二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色嚴肅,不愧是當年京都叱咤風云的人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威嚴。
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精明強干,所謂的女強人不過于此。這就是謝鉛御的姐姐,謝傾寧。
至于他的父親謝錚和他的便宜哥哥謝鉛凌,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會出現在老宅的。
“怎么突然回來了?”謝老爺子問道。
“是啊,之前你也沒說,我可是接到消息后趕回來的。”
謝傾寧話雖這么說,語氣卻是止不住的溫柔,和她一身冷艷氣質截然不符。
謝鉛御把煙掐了,淡淡笑道:“沒事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們啊。”
“小兔崽子,你還敢更我貧,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回來了。”
謝老爺子不客氣道,只是握著扶手的手微微顫抖,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也快畢業了,這謝氏集團你也該去熟悉熟悉了,時機一到我就把董事長位子還給你。”謝傾寧道。
謝鉛御嘴上揚起一抹不羈的笑“我早就說過,我不感興趣,這些東西你們誰愛要誰要。”
“我只是路過順便回來看看你們。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不留下來吃飯了。”說完起身就走了。
“哎,你不多待一會兒。”謝傾寧起身追出去喊。
但是,她只看到謝鉛御的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
“爺爺,他又走了,我們是不是對他太過于寬松了。”
謝老爺子靜靜的看著門外,過了一會兒才道“隨他吧,這是欠他的,只是辛苦你了。”
“老爺子,這是三少讓人拿過來的。”徐管家拿了一個盒子過來。
打開一看,是一株目明石。
徐管家驚訝道“這,這,是目明石。”
目明石有市無價,當年的那場事故后,謝老爺子所需要的一個藥引就是它。
三少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還是很關心老爺子的。徐管家在心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