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羨魚道:“我姓時,名羨魚,你呢?”
“在下姓厲,單名一個淵字。”
寧淵自然不會說出攝政王的名諱,那樣就露餡了,不過僅一個“淵”字,也足夠引起時羨魚的注意。
時羨魚在心里默默盤算,既臨淵、林淵之后,又來一個厲淵,會是他嗎?為什么每次都偷摸跟來,還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呢?
……唔,應該是因為只有一縷神魂。
不過這個世界里的他,好像挺慘的,落榜的秀才無權無勢,不僅窮,身體還這么差……
時羨魚再次打量輪椅上的男人,暗想:雖然處境慘了點,但他每次挑的皮囊倒是不差,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比在仙宮里對著她畢恭畢敬的模樣要可愛多了。
……反正他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她對他做些什么,應該也沒關系吧?
“道長在看什么?”寧淵溫言問她。
“哦,沒什么。”時羨魚搖了搖頭,問道,“你成親了沒有?”
寧淵微愣,失笑道:“道長為何突然這么問?”
她想了想,口吻認真的說:“其實我會看面相,你的姻緣異于常人,近期最好不要輕易談婚論嫁。”
“異于常人?”寧淵笑著問,“依道長來看,在下的姻緣在何處?”
“這個嘛……”時羨魚從容自若道,“天機不可泄露。”
寧淵無言以對,只是笑著看她。
時羨魚十分鎮定,掃了掃袖子,說:“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吧。”
這次她記得從門走,跨出門檻時,又回頭看寧淵一眼,說:“我們修道之人不拘小節,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羨魚、小魚,都可以。”
“好。”寧淵溫和的笑,“在下記住了。”
時羨魚擺擺手走了,順手給他掩上了院門。
寧淵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糖,伸手拿起一顆,剝開糖紙,含進嘴里,感覺那甜味在舌尖慢慢融化,嘴角不自覺翹起。
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薛丁拎著食盒匆匆回來,一進院門就道:“公子,今日燉了雞湯,等得久了些,不過那做飯的婆子手藝不錯,這雞湯味兒聞著真香!”
薛丁瞧見圓凳上的糖,步履一滯,“這是何物?哪里來的?”
寧淵含著糖,不緊不慢道:“一些糖塊,隔壁道長所贈。”
薛丁猛地瞪大了眼睛!
“您已經吃了?這糖有沒有毒?!”他趕緊放下食盒,從懷中掏出銀針要試毒。
“應該無礙。”寧淵淡淡道,“我已經吃過兩顆了。”
“王爺!”薛丁臉龐緊繃,肅然道,“隔壁那兩個女人的底細還未查明,我們不可大意!就算現在沒出事,萬一是慢性毒怎么辦?”
寧淵不以為然,“不必草木皆兵,她們并不清楚我的身份,也沒有害人之心。”
薛丁苦口婆心:“王爺!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啊!”
寧淵聞言,不禁一笑,摸著嘴角回憶了下時羨魚的容貌,“……確實漂亮。”
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