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畫你自己。”時羨魚歪頭看他的臉,“但是模樣和你現在有一點點不同,頭發要這樣……然后眼睛稍微長一點,還有嘴巴……”
時羨魚連說帶比劃,描述侍神長什么樣。
寧淵畫了許多張,最后時羨魚從中選了一張最滿意的,拿在手里,開開心心的跑回隔壁,說要找地方珍藏起來。
其實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進芥子空間,再把畫放進空間里。
等她走后,寧淵重新磨墨,提筆寫信。
筆剛抬起就頓住,他一時有些猶豫,不確定寫給誰比較好。
寫給丞相?那老家伙一向厭煩歌舞酒席,而且一國丞相突然到訪,身份過于隆重,會顯得古怪。
官職選低些的吧,監察御史?……不可,這官職雖然低了,但此人的職務是監察百官,要是去了忘憂閣,其他官員恐怕都會避之不及。
禮部尚書如何?欣賞民間歌舞技藝,以后宮里辦宴會,也能有所啟發。
朝中文武百官在寧淵腦海中粗略過了一遍,很快選定人選,寫了一封簡短的書信,然后等墨跡晾干,叫來薛丁,讓他立即送出去。
薛丁拿著薄薄的信箋,只覺得猶如千斤重,他謹慎的問寧王:“王爺想要試探此人忠心?”
寧淵語氣平常道:“我想約此人在忘憂閣見面。”
薛丁大驚失色,“王爺不可!幕后暗殺者尚未查明,你貿然現身太危險了!若想試探此人,不如用別的法子……”
“我不去赴約。”寧淵打斷他,“只想叫他在忘憂閣坐上一晚,撐撐人氣。”
薛丁:“…………”
寧淵皺眉,“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
薛丁一言難盡的低下頭:“屬下遵命。”
…………
當天夜里,禮部尚書收到攝政王密函,要他明晚酉時前往忘憂閣會面,還寫明了必須在一樓。
禮部尚書收到這封密函時,整個人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朝中上下無人不知,攝政王遇險受傷,已經出京求醫去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發出密函?
難道攝政王根本沒有出京?而是躲在暗處靜觀其變,想要查出暗殺行動的幕后主使者?
那為什么要發密函給他?
總不能是……攝政王懷疑此事與他有干系?!
想到這個可能,禮部尚書心里一咯噔,隨后汗如雨下!
血洗宮廷的慘景歷歷在目,要是被攝政王懷疑,來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他這一家老小可怎么辦?!
特意要求在一樓,是不是為了更方便解決他?
禮部尚書熬了一宿沒闔眼,第二天天剛亮,就打發家仆去忘憂閣排隊,唯恐慢了會怠慢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