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手臂和腿上都光溜溜的，但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污穢。
皮膚更加白皙了一些，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更加妖冶了一些。
金絲邊眼鏡已經消失不見，身上那絲儒雅的氣質被一股子戾氣取代。
那不是特意散發出來的戾氣，而是隱藏在骨子里的本能。
和張亦明的氣質如出一轍。
他們倆站在一起，明明相貌不像，但就是讓人感覺他們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特別是氣質。
“能看到陽光還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可惜了，還是不如你。”
張隊長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太陽，說話的語氣卻也沒有半分遺憾。
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遺憾的情緒了。
腦子里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執念，完成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任務。
就像是一個本已經被摧毀的機器，茍延殘喘的時候，還能在履行自己的使命。
“這已經不重要了，這個世界在你的一念之間。”
張亦明淡淡的開口。
喪尸之間對比的是腦電波的強大。
現如今，張亦明依舊是腦電波最強大的喪尸，還是喪尸中的皇帝。
但張隊長也擁有強大的腦電波，僅次于張亦明，且還擁有強大的異能。
張亦明和張隊長若是真的打起來，張隊長未必不能短時間里克制自己的恐懼，和張亦明對打。
勝負難分。
這也就是張隊長當初敢和張亦明合作的原因。
他不怕張亦明到時候會反悔發瘋撕毀協議，因為他會用自己來抗衡這個未知數。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張隊長能完美的控制自己。
最起碼，現在的他，做的比張亦明還要好。
“這樣做，不后悔？”
冷夜白看向張隊長，卻只看到了張隊長的背影。
張隊長似乎太貪婪陽光了一些，還朝著東邊的方向走了兩步，人已經站在海水之中了，也沒有發覺。
冷夜白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不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模樣。
只要他的家人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他都不會選擇和張隊長一樣的道路。
他只想待在家人的身邊，愿意為了家人豁出去自己的命，卻不愿意為了天下的幸存者而做出這個選擇。
他也曾變成喪尸，但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痛苦的回憶，這意味著他和小苧必須要分開。
“值得。”
張隊長只回答了這兩個字，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大巴車開門的聲音響起。
張隊長緩緩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巴車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淦！
還真香！
大戶不愧是大戶！
連身上的味道都是香香的！
張隊長又深吸了一口氣，等他還準備再吸氣的時候，張亦明站在了他的面前。
眼中帶著一抹警告。
“別這么小心眼，只是聞聞而已。你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如此小心，不如去正式自己腦中的本能，不要如此克制，聞聞又不犯法。”
張隊長嘴角掛著一絲邪笑，但眼神還是清明的。
越是克制，本能帶來的反噬就越強烈。
一個繃不住，滿盤皆輸。
張隊長選擇了和張亦明不一樣的道路。
聞聞緩解一下也還是不錯的，去正式血腥，才能戰勝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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