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著名律師所金牌律師,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白媽,著名火葬場入殮師,曾創下面不改色在一堆尸體中央,面不改色的刷火鍋記錄,至今無人超越。
告訴他們未來有喪尸,白媽絕對會淡定地說一句,哦,那都燒了吧!
對了,還有在鄉下養老的爺爺奶奶。
白爺爺,人民教師,不信鬼神,不敬天地。
白奶奶,某檢察院王牌法醫,能面不改色的解剖各種**的尸體。
總歸,一家子浩然正氣。
很難讓他們相信末世的存在。
“當然是你說了,你語文比我好呀!”白兮苧微微一笑。
“這樣——啊!”白一凡略帶猥瑣的錯了搓手,“我語文確實比你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他們吧!”
不過得想個委婉的方式,要是直接告訴他們,末世爆發一家人都得死,他絕對會被親爸警告。
散播不實言論,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算了算了,讓我好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吧!”白一凡撓了撓頭發。
沒有奶粉的安撫,他現在很慌。
“姐,咱們去逛超市吧!先隨便買一些東西囤起來!”
白一凡拉了拉白兮苧的胳膊。
白兮苧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末世三年,她從來沒有吃飽過。
“好!”
白兮苧一拍大腿,姐弟二人換了鞋子,朝著附近最大的超市掃蕩去了。
距離白兮苧家不遠處的一棟大廈里,最頂層是某公司最年輕的總裁。
冷峻的男人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面容如同刀削斧鑿一般器宇不凡。
男人長著長長的眼睫毛,卻并未給他冷峻的臉上添上三分柔和。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隨后男人猛的驚醒,鷹一般銳利的眼睛顯得有些迷茫。
冷夜白環視了一周,干凈整潔的辦公室里和從前一樣,桌子上摞了一摞文件。
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冷夜白的臉上掛著幾滴冷汗。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在一間潔白無瑕的房間里,他被牢牢的綁在床上,穿著白大褂的人不停的往他身上注射藥物。
然后就是無休止的疼痛,即使是在夢里,他都能深刻的感受到那種肝腸寸斷的疼。
后來,那些人又綁來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和自己一樣,都被無休止的折磨。
那雙黑黝黝的眸子看起來很堅強,他從來沒有看到她流過一滴眼淚。
后來,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要剖開他們的腦子。
冷夜白瞇了瞇眼睛,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帶上了三分寒意。
那把手術刀閃爍著刺眼的寒光,刺的他心臟疼!
冷夜白閉上滿是寒氣的眼睛,手指微微敲打著桌面。
那個房間里穿白大褂的人都看不清他們的面容,甚至他都聽不清那些人為什么研究他。
唯獨躺在一旁同樣被切片的女孩的面容清晰可見。
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就這么平靜的看著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內心。
冷夜白拿起一支鋼筆,隨手拿出一張文件準備簽名,腦海中卻浮現出來那個女孩嫣然的笑容。
她說,不如,我們一起死吧!
冷夜白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筆,明明只是一個夢,為什么那個場景如同刻在自己腦子里一樣,揮之不去。
那肯定是一個夢,在這個時代,怎么可能會有人光明正大的把一個人的腦袋剖開?
可,最后那個笑臉卻一直印在腦子里。
冷夜白抿了抿薄唇,身上散發著陣陣的寒意。
她究竟是誰!
她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