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安全基地不遠處的一個村子里。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黑色的血液依舊凝固在路上,到處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仔細聞的話,會發現,濃郁腐朽的氣息并不是來源于地面上已經凝固的黑色血液。
而是看起來落了灰塵的屋子里。
村子的正中間,有一處看起來還算干凈整潔的二層小樓。
那戶院子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小板凳上,拿著一支筆,抓耳撓腮的看著眼前雪白的試卷發呆。
雪白的試卷上已經歪歪扭扭的寫了一些數字,仔細看去,上面全是符號,上面的題已經屬于奧林匹克競賽的難度了。
張亦明慵懶的坐在躺椅上,瞇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似乎對一切都不是很在意的模樣。
就算他收斂了身上氣息,也沒有直視做試卷的范堂堂。
范堂堂還是不敢抬頭看前方坐著的張亦明。
只要張亦明在這里,他就非常的從心。
張亦明身上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渾身顫抖,有種想逃跑的沖動。
張亦明的身旁站了一頭渾身腐爛的喪尸,它穿著黑色的沖鋒衣,依稀能看出來它年輕俊朗的面容。
它面容呆滯,畏懼的低著腦袋,不敢直視張亦明和范堂堂。
它是小宋喪尸,自從張亦明把它從電腦城帶回來之后,就一直讓它跟著自己。
只因,這是小苧所托。
“吼――”
村口的位置傳來喪尸嘶吼的聲音。
張亦明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慵懶的躺在椅子上。
范堂堂眨了眨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小宋喪尸,低頭繼續抓耳撓腮的做試卷。
對外面的情況一點也不在意。
反正都是來送死的。
他在乎的是,今天能考多少分!
感覺今天的試卷好難啊!
這真的是小學生的數學程度嗎?
范堂堂有些藍瘦香菇。
范堂堂的爺爺靜靜的站在范堂堂的身后,呆滯的眼睛空洞的看向范堂堂的方向,一動不動。
范堂堂的父母在小樓里忙碌,一人拿著抹布擦家具,一人拿著拖把拖地。
聽到外面喪尸的嘶吼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繼續忙碌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害怕惶恐,到現在的平靜如水。
有范堂堂和范老爸在這,他們覺得在喪尸窩里生活也沒有什么不好。
院子的門口,靜靜的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藍色衣裙喪尸。
它光著腳,腐爛的腳不停的滲出黑色的血液,目光呆滯的立在門口的位置,宛若一具雕塑。
偶爾,它會若有若無的看向院子里,那雙空洞的眼睛流露出來的,除了畏懼,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村口傳來了槍聲和喪尸的怒吼聲。
藍衣女孩喪尸不安的動了動腐爛的腳掌,似乎想進院子里。
可院子里有讓它畏懼的恐怖腦電波。
于是,它只能縮在院子的門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村口。
祝隊長一臉清冷的拿著手槍,身上纏繞著紫色的雷電,眼神凌厲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喪尸。
最近這幾天,他每天都過來。
造成的結果就是,對面喪尸陣營里,多了一些穿著沖鋒衣的熟悉面孔。
每一次,他帶過來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
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過來了。
火鳳安全基地的人不愿意再來這個全部都是喪尸,且沒有任何物資的村子里了。
來了就是送死,沒有人傻乎乎在這種情況下,跟著祝隊長過來。
砰砰砰!
祝隊長的手槍瞄準眼前西裝男喪尸的頭部,毫不留情的開槍射擊。
西裝男喪尸呆滯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