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入后腿彎,冷夜白看著傷口的位置,一狠心,用匕首再次刮了一邊。
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冷夜白疼到渾身顫抖。
冷夜白的嘴角卻彎了彎。
疼他不怕,怕的是以后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重新刮下一層褐色的血液混雜的血肉之后,里面竟開始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冷夜白握著匕首,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走。
腿上流的是紅色的血液,腦中肆虐狂暴的情緒,一點也沒有緩解。
冷夜白另一只空著的手在身上用力的擦了擦,然后從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項鏈。
項鏈很普通,就是在空間里隨手找到了小玩意。
冷夜白卻很喜歡這個項鏈。
因為這個項鏈的墜子部分可以放入照片。
小巧玲瓏的墜子里,鑲嵌著一張照片。
照片里,冷夜白公主抱起白兮苧,白兮苧的手環繞著冷夜白的脖子,臉上帶著一絲羞澀。
這是在桃村拍的照片,在空間待的那幾天,就把照片都洗出來了。
腦中狂暴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卻還是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冷夜白緊緊的握著項鏈,眼睛落在了馬路上的廢舊車輛。
有汽車,摩托車,自行車。
冷夜白的目光落在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上,這輛摩托車看起來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冷夜白腦袋空空的,什么也沒有想起來,總覺得腦袋反應越來越遲鈍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摩托車,手中捏著項鏈。
黑色的摩托車看起來炫酷無比,和某個人的摩托車很像。
誰呢?
冷夜白低頭看著項鏈,瞬間就想起來了。
張亦明!
冷夜白一只手握著項鏈,一只手用匕首再次刺入了受傷的位置。
剛剛還流著紅色血液的傷口,似乎又有些變成褐色了。
他不能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
他死了,他那貌美又賢良的小女友豈不是沒有人照顧了!
還有,張亦明這個情敵在一旁虎視眈眈。
冷夜白腦子在這一瞬間清明了很多。
他要是掛了,張亦明不得放掛鞭炮?
冷夜白的理智占據了上風,深深的看了一眼項鏈,冷夜白一點一點的移到摩托車的位置,緩緩的抬腳,一點一點的跨坐上去。
月光下,冷峻的男人臉上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明明渾身被病毒折磨的疼到渾身顫抖,卻還是揚起了嘴角。
疼痛代表著他還沒有徹底變成喪尸。
摩托車啟動的聲音響起,冷夜白把把手擰到底,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漆黑的夜里,路上沒有車,冷夜白把速度開到了最大。
一路上沒有碰到人類,卻看到了一個個身影。
都是喪尸。
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喪尸沒有嘶吼著沖過來,依舊像從前一樣,目光呆滯。
似乎對冷夜白這具血肉之軀不感興趣。
冷夜白眸子一沉,一手扶著摩托車的把手,一只手握著匕首。
寒光凜凜的匕首再次毫不猶豫的刺向腿彎處,血液噴濺。
傷口處傳來的疼痛還在其次,每次刮傷口的時候,都是病毒和冷夜白在作斗爭。
身上每一寸細胞似乎都受到了重創。
“……小苧。”
冷夜白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呢喃著白兮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