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玩農藥么?”白一凡沒話找話。
末世后,同齡男孩他只見過同班同學趙真,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同齡人,白一凡決定多說幾句話。
畢竟,他和家里人說農藥,他們也不太能聽懂。
王戈呆滯的看了一眼白一凡,“農藥要不得,會死的。”
桃樹最怕農藥了。
白一凡:……
他說的什么意思,他怎么聽不懂呢?
白一凡搖了搖頭,決定還是沉默吧!
王院長和白正軒正在聊天,大人的話題白一凡并不感興趣。
無聊了三分鐘之后,白一凡再次和王戈說話。
“你今年多大了?”白一凡看著王戈的臉道,“看起來咱們差不多大。”
“老朽大概兩千歲了。”
王戈說完,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一凡:……
那張臉,非常的嫩,比小姑娘的臉還白。
二十歲都沒有,還兩千歲毛線!
“你怎么不吃?”
白一凡從兜里掏出一個錫紙,剝開吃了里面的奶片,然后又指了指王戈手中的奶片。
王戈迷茫的看了一眼白一凡,手指捏著奶片湊過去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兒彌漫在鼻尖。
王戈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一點一點的把奶片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咔嚓咔嚓。
王戈咀嚼著口中的奶片,眼睛越來越亮。
看向白一凡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
從呆滯變成了亮晶晶。
白一凡挑了挑眉,微微有些得意。
這少年有品位,知道奶片好吃,和他有共同話題。
這個朋友,他交了。
他交朋友不看人家比他有沒有錢。
也不看人家的異能有沒有他厲害。
反正他永遠沒有人家有錢,也永遠沒有人家厲害。
這一點,白一凡還是很自信的。
王戈修長白皙的手指再次出現在了白一凡的面前。
白一凡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個錫紙,放在了王戈的手心里。
這次,都不用白一凡剝了,直接一把剝開塞進了嘴巴里。
王院長和白正軒說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王戈和白一凡,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太陽已經跑到最中間的位置,到中午了。
王院長和王戈并沒有留下來吃飯,當祝隊長離開兩個小時之后,王院長父子也要離開了。
走的時候,王戈的兜里鼓鼓的,被白一凡裝了一兜的奶片。
白一凡第一次這么大方的把這么多奶片給男性朋友。
除了上次給他那三歲的小媳婦,對趙真也沒有這么大方的給奶片。
奶粉他可以給,只不過是肉疼一下。
奶片,是白一凡用小錘子一塊一塊兒的錘出來的,從來不輕易給別人的。
如今,王戈兜里全是。
明明第一次見王戈的時候,白一凡還挺怕的,現在見到安靜不出手的他,倒是有一種伯牙鐘子期的感覺。
奶片知己。
白家人把王戈父子送到了村口,目送他們離去。
中午的太陽太過于炎熱,只在村口寒暄了幾句離別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流出了汗水。
白家人沒有看到的是,隨手擦過汗水的王戈,似乎有了一點不同。
他的下顎處,長了一顆紅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