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們說話的語氣。
王戈面無表情的立在原地,臉皮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白一凡挑了挑眉,看王戈沒有反應,拉人的力氣也就加大了一些。
白一凡覺得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有些影響市容。
萬一把衣服扯壞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于是白一凡改用手攔著王戈往村子的方向走。
手恰好按在了王戈的心口位置。
那里,昨天被白一凡打了一拳。
加上昨天逃走的時候有些狼狽,指揮其它喪尸自爆時自己也受到了影響,王戈面無表情的臉上皺了皺眉頭,一把把白一凡推開。
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抓一個人質,然后重新殺進村子里。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到村子里的人和喪尸。
有他們在,實驗肯定更上一層樓。
白一凡一出村子,他就知道了,甚至就連剛剛“英雄救美”的場景都是他制造的。
王戈的手指抬起,重重的按在了白一凡的肩膀上,手指收緊,開始發力。
指甲幾乎快要嵌入了肉里。
白一凡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和肩膀上傳來的疼痛。
“王戈,你在干啥?”白一凡揚起了一抹笑臉,“是桃樹渴了么?”
白一凡的笑容很溫和,沒有一絲別的情緒,只是為了笑而笑,干凈又純粹。
王戈瞇了瞇眼睛,手指繼續發力。
他的目標是白一凡的頸椎。
他最喜歡的,就是折斷人類或者喪尸的脖子,看他們在死前茍延殘喘的模樣。
人質只要是活著的就行,死了也無所謂。
他從小就喜歡看一些恐怖血腥的事物,能給他的內心帶來極大的滿足感。
“王戈,你快捏死我了,你要是捏死我了,你就沒有奶片吃了。”
白一凡臉上開始發白。
別看王戈是精神病人,力氣和異能都比白一凡厲害許多。
直到現在,白一凡都以為王戈發病了,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讓白一凡有多危險。
白一凡臉上發白,卻依舊沒有還手,身上有匕首,卻始終沒有拔出來。
王戈甚至聽到了白一凡身上的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即使如此,他還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試圖和他講理。
王戈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黑褐色的眼睛中的戾氣減少了一些,身上還纏繞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手指不再發力,卻也沒有收回來。
白一凡微微松了一口氣。
“王戈,你……渴不渴?我請你回去喝水吧?”
白一凡看向王戈白皙的臉。
近距離看,這才發現,王戈的臉是真的白,是沒有涂粉的。
只是下顎處看起來和臉上的顏色不一樣,像是刻意的涂抹了一層粉,遮蓋住了本來白皙的皮膚。
王戈瞥向白一凡,只見那雙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下顎位置。
王戈猛地松手,順手還退了一步。
“嘶――”
白一凡手指捂著肩膀,倒抽了一口涼氣。
疼是真的疼。
和被老爸用七匹狼抽的疼痛不相上下。
王戈瞥了一眼白一凡的肩膀,轉身就走。
“喂!”
白一凡準備追上那個神經病,結果王戈走的很快,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白一凡也不敢在沒有家長的情況下到處亂跑,怕又碰到喪尸。
更何況,王戈的異能比他厲害多了,確認王戈跑的無影無蹤了之后,白一凡按著肩膀,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