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和白家人外形差不多的大巴車突然停在了張亦明的面前,車門緩緩的打開。
“張大哥,咱們現在走嗎?”
范堂堂怯怯的聲音從大巴車上傳來。
張亦明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和白家人外觀相似的大巴車,眼睛里閃過一抹柔和,抬腳上了大巴車。
小宋喪尸緊跟在張亦明的身后,邁著僵硬的步子上了大巴車。
進入白家人的大巴車,他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照片,很溫馨,還能看到小苧青澀的照片。
張亦明上了這輛相似的大巴車后,看到了一些腐爛且面目猙獰的臉。
它們靜靜的坐在后方的位置,排的整整齊齊的。
張亦明能聞到除了人類身上血肉的味道以外的氣味。
聞著空氣中喪尸身上一股腐朽的氣味兒,張亦明眉頭微微皺了皺。
西裝男喪尸頭發梳的根根分明,一本正經的坐著,手指放在腿上。
再怎么正經,也還是一頭喪尸。
沒有白家人的大巴車溫馨。
西裝男喪尸腐爛的眼睛盯了一會兒張亦明皺著的眉頭,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一分鐘之后,腐爛的手指按在了窗戶上,緩緩的開了一條縫隙。
外面清新的空氣吹到了西裝男喪尸根根分明的頭發上,稀疏的頭發隨風飄揚。
張亦明看了一眼西裝男喪尸和后方整整齊齊坐著的腐爛的面孔,眉頭還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這些都是張亦明得力的手下,要去魔都,張亦明就都帶上了。
張亦明進入大巴車后就一言不發,靜靜的坐在一個座位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喪尸也是可以幻想的,只要它還有意識。
張亦明幻想著,開車的人不是范立平,是白一凡。
他身后坐著的,不是喪尸,是白家人。
他身旁坐著的,是白兮苧。
后面被他甩在身后的,不是桃老,是冷夜白。
清冷的面容上掛了一抹笑容,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范立平看張亦明坐好了,一腳油門踩到底,開著大巴車朝著魔都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這之后不久,白家人吃過早飯之后,也出發前往魔都。
祝隊長的重型卡車比白家人和張亦明提前了一個晚上。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祝隊長已經前進了很長一段距離。
此時的他已經停車,沒有再繼續前進。
不是他改主意不想去魔都了。
是他餓了。
他腦中肆虐嗜血的沖動,不停的在叫囂著,該吃飯了。
祝隊長心理再扭曲,對吃人類的血肉還是有些抗拒。
哪怕他一想到人類的血肉就流口水,還是在抗拒這件事情,太惡心了。
曾經他也抓過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嫌疑人,那個罪犯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他喜歡用糖果把小朋友誘騙到家里,然后吃掉他們的內臟。
這個案子讓祝隊長惡心的兩天沒有吃下去飯,當時只覺得那個人是惡魔,實在是太惡心了。
如今,他竟想去去問問那個罪犯,吃人類血肉的滋味兒如何……
他大概是瘋了。
祝隊長坐在駕駛座的位置,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眼睛卻抑制不住的往外看。
他在搜尋人類的蹤影。
心里在抗拒,眼睛卻在不自覺的尋找著獵物。
祝隊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并沒有緩解他腦中的嗜血沖動。
他已經變成了喪尸,身體中的器官只是一個擺設,氧氣也不能被身體利用。
能夠呼吸并不是為了聞新鮮的空氣,只是為了聞到血肉的味道,便于獵殺人類。
祝隊長暴躁的使勁的拍打了兩下方向盤,方向盤直接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