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問:“胡大爺,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音?”
“異常的聲音?”張大伯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一陣,“昨晚沒聽到異常的聲音啊!我們家的狗昨晚是叫了兩聲,不過,它通常都會在夜里正常叫喚幾聲的,我和我老伴都不當一回事。”
整副身家在外面晾著,您老的心,也忒大了一點吧。
這個時候,張大伯家的狗就縮在院子邊,用繩子拴著,見到一院子鬧哄哄的人,也不見吠一聲,顯得有點病懨懨的。
高明見到張大伯家的狗這樣子的狀態,大致猜到了幾分。這狗鐵定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就不知道這是盜牛賊的手筆,還是碰巧張大伯家的狗生病了。
“狗是什么?”腦海中外星人又問道。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比好奇寶寶還多!
銀帥:“能吃嗎?”
張大伯家原本病懨懨的小狗突然“嗚”地驚叫了一下,驚恐地注視著高明,拼命地往它的狗窩里面躲。
這時候的高明,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眼中的小狗都不是一條狗了,而是一大塊架在燒烤架上的被烤得里焦外嫩泛著油光的燒狗肉了。
打住!這個吃貨,是每時每刻都要發情——NO——發“饞”嗎?
高明見詢問已經問不出什么來了,張大伯家的現場早就被烏泱泱的一大群人破壞得干干凈凈,已經沒有了取證的線索。
高明把記錄本一合,“張大伯,您稍放寬些心,我們警方破案后,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您的。”
高明出了張大伯的家,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繞著他家轉了一圈。
一邊轉圈,一邊仔細查看著。
張大伯的家位于彎溝村的村頭,正好在一個土坡上,離入村的水泥路還有兩公里的路程,這些路還是盤山的小路,彎彎曲曲的。
一夜之間能在這種環境下盜走了十頭母牛,而且作案手法如此干凈利索,神不知鬼不覺地,高明推測作案人數肯定不是一個,應該是團伙作案。
而母牛本身,身體重,體積大,行動緩慢,既不能扛著它們離開,也不能驅趕著它們走很長的路,那這些牛是怎樣被運走的呢?
高明推測,肯定會有一輛裝載母牛的貨車。
這輛貨車會停在哪里呢?張大伯昨天夜里并沒有聽到車聲,而且貨車對寧靜的村子來說,太顯眼了,相信這群盜牛賊也不會笨到將車子開到村子里面。
貨車鐵定是停在村子外,也許就是張大伯家下面的入村公路這里?!
這就又冒出了一個問題,怎樣把牛趕到貨車那里呢?
牛也有牛的脾氣啊,不是說你吆喝一聲,它們就乖乖給你走的。這群盜牛賊里面有趕牛高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群盜牛賊的身份大致可以鎖定為農民了……
高明沿著張大伯家周圍,仔仔細細地察看著,就差沒拿著一個擴大鏡了。
有了!高明眼前一亮,終于被他發現了一處雜亂無章的腳印,就在張大伯家牛棚的后面,原來這里才是盜牛賊真正作案的地方。
張大伯家還是那種泥磚的平房,平房前面是院子,左邊是牛棚,牛棚隔著房子有十來米遠,門口對著院子,是用木頭和磚頭混合砌成的,但砌得有點簡單,就是幾塊磚壘在一起,然后加點水泥就完事的那種感覺。
高明查看了牛棚后面的磚頭,果然有一處,那里的磚頭有被撬開的痕跡,粗糙的紅磚頭只是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根本沒有用水泥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