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有些犯愁,說:“這恐怕,你也知道魏巡這小子,打小就是喜歡靜兒這一個女孩子,別的女孩兒他看都不看一眼,人家要是想跟他一起玩兒,他都愛搭不理的。要是他知道要讓他跟別的女孩子定下婚約,他肯定是不答應的,還不知道要怎么鬧騰呢。”
“還不都是你給慣壞的!別的事兒都聽他的,唯獨這事兒不行!他若堅持,就取靜兒為妾。”
魏母小聲嘟囔說:“老爺不也打小就慣著巡兒么,家里就這么一個獨苗,上上下下誰不慣著寵著他啊。”
“是,都慣著,但這事兒只能聽我的,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找個日子我去跟張大人定下來,你先去準備好彩禮吧。”
魏母太了解兒子了,怕這事兒要是已經定下來再跟魏巡說的話,那不知道魏巡會做出什么來呢,所以決定先跟魏巡說這件事兒,讓他還有個思想準備。
魏母來找魏巡,等著老夫子下課,跟老夫子打了聲招呼,然后看了看靜兒,說:“靜兒,你先去院兒里玩兒會兒,我有事兒跟巡兒說。”
靜兒行禮告辭,魏巡已有猜測,問:“娘親把靜兒支開,所為何事?”
魏母小心翼翼的開口到:“巡兒,昨晚你爹回來,說要給你定一門婚事。”
“哦?好啊,娘親,那肯定是靜兒吧?你們肯定知道我自小就只喜歡靜兒一人。”這些話是他早就想好的。
魏母為難的說:“巡兒啊,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爹說了,靜兒可以做妾,但正室必須是爹給你定的這個張大人家的千金。”
魏巡拉著魏母的衣袖撒嬌到:“娘親,孩兒只想娶靜兒一人,絕不會再娶其他女子的,您就幫幫孩兒吧,當爹不要去給我定個什么張家千金好么?”
魏母為難的說:“娘知道,可是你爹也有他的苦衷啊。”
魏巡裝作有些好奇的問:“娘親,爹給我訂婚,他能有什么苦衷啊?”
魏母說到:“你爹做這些安排還不都是為了你啊,他想著和張大人結下親家,以后兩家互相幫襯,有錢有優勢的。”
魏巡打斷到:“娘親,我不管這張家多厲害,我只要靜兒!要是非要讓我娶我不喜歡的,我還不如…出家當和尚!”
“誒呦,好兒子,可不敢亂說,要是讓你爹聽見,不得氣死了啊。”
“那您好好跟爹求求情,我是絕對不會娶別的女子的,我的正室妾室都只能是靜兒一人!”
魏母看出自己是跟兒子說不通了,暫時放棄,想著晚上跟魏老爺再商量商量。
晚上跟魏老爺一說此事,魏老爺大發雷霆,拍案而起,說:“真是反了他了!書都讀到哪里去了!這婚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到他自己做主了!這次就算是把他綁起來也要給我把這個婚結了,你不用再去跟他商量,日子訂好就把彩禮送去!看他敢出家一個試試?”
魏母嚇的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只能先聽了魏老爺的,暫時不再提張家千金的事兒。但是心下很是擔心,依著魏巡的性子和這十幾年對靜兒的認真勁兒,魏母太害怕兒子真會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