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森回到房間時正聽胡繼達與蘇懷誠道:“除了睿王,所有皇孫皆未定親,尤其是蘇御那個病秧子,也不知道能茍延殘喘到哪日,我想陛下定然急著為他留下個血脈。”
“胡兄的意思是陛下很有可能也為幾位皇孫殿下擇親?”趙瀚開口問道,蹙眉深思,“如此說來郡王爺需好好籌謀了。”
蘇懷誠抿了口酒,若有所思。
胡繼達繼而道:“兵部尚書與吏部尚書家中皆有適齡女子,倒都是不錯的選擇。”
兵部與吏部自古以來都奪嫡必爭,得之便如虎添翼。
趙瀚聞后笑著道:“那便讓誠郡王先選一個,剩下的那個胡兄娶了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蘇懷誠被逗笑了,附和道:“趙瀚這主意倒是不錯,表哥考慮考慮?”
胡繼達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女人如同玩物,遇見合眼緣的便一親芳澤,但妻子不同,饒是他也不會隨意決定。
谷森見他們在議論正事,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事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說也只能得一頓訓斥,沒的影響了心情。
再者說這幾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萬一到時候見色起意,他豈不是虧了?
想著葉清染的絕色容貌,谷森笑著飲了一碗酒,嘴角幾乎能咧到耳后,恨不得立即到相約之時。
當日,谷森起了個大早,整個人神清氣爽,容光煥發。
他正要出門,正在園中遇到去給母親請安的谷淼,谷淼連忙小跑上前拉住了谷森的手臂,撒嬌道:“哥哥,宮宴馬上就要到了,你有沒有幫我問誠郡王啊?”
“哎呀,我這整日都要忙死了,哪有時間給你問這事?”
“你忙?”谷淼勾起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你是挺忙的,忙的家里的小廝護衛手臂都斷掉了!
哥哥你還真是不挑食,什么商女妓女來者不拒,真惡心!”
“這些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說的?就你這個樣子參加宮宴又能如何,還能指望那些王爺皇孫瞧上你不成?
有那功夫多去讀讀女戒,別整日就知道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
谷淼聽得怒氣上涌,反唇相譏,“哥哥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整日跟著胡公子誠郡王嗎?”
谷森懶得與她浪費口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不耐煩的道:“我還有事,沒空理會你,有事回來再說!”
谷淼氣得跺腳,在他身后大聲嚷道:“走吧!有能耐你就別回來了!”
谷森全然未作理會,一路急趕至萬柳街的湖旁,依照約定踏上了一條游船。
船艙略有昏暗,窗縫間透過的朦朧光暈襯得女子愈加曼妙。
谷森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笑著道:“玉小姐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