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繼達趕到萬壽宮的時候,葉清染與蘇懷陽已經候在了那。
胡繼達原以為葉清染既藏的那般聲,必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這件事便以此不了了之,卻是沒想到她竟會主動鬧到陛下面前。
不過如今葉清染做出什么他都不會覺得驚訝了,因為這個女人便是個瘋子。
看著胡繼達傷痕累累的模樣,弘武帝挑了下眉,這傷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些。
不過,他對胡繼達自然不會有半分憐憫之心。
“胡繼達,你可知罪?”
弘武帝冷聲叱問,胡繼達掃了葉清染一眼,跪伏在地。
胡繼達未語,弘武帝冷冷望著他,語氣冷肅,“不曾想你一個大男人竟如此輸不起,居然懷恨在心,意欲暗害清嘉縣主,其行徑真是令人作嘔!”
胡繼達眼中并無懼意,雖然低垂著頭,看似恭謹,但眼中卻凝滿了陰鷙。
“臣并無加害縣主之意,只是覺得縣主與我胡府之間似有有什么誤會,遂想與縣主講和,只不過未想到縣主出手竟這般狠辣……”
“清嘉?不是懷陽動的手嗎?”弘武帝瞇了瞇眼,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要再來攀誣清嘉嗎?”
胡繼達愕然抬頭,便見蘇懷陽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道:“不錯,就是我動的手,欺負弱女子算什么本事,真讓人瞧不起!”
胡繼達凝眸看著兩人,倏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蘇懷陽下意識將葉清染護在身后。
胡繼達見狀唇角更彎,“沒什么,只是在想威世子倒是憐香惜玉。”
聽他這般一說,弘武帝也瞇了瞇眼睛,這小子今日的表現的確有點反常。
祈佑雖也不近女色,但對待女子皆溫潤儒雅,愛慕他的女子不知凡幾。
可懷陽這小子說他不通情趣都算稱贊,簡直是榆木腦袋,茅坑的石頭。
如這般護著一個姑娘家倒是第一次,難道說……
弘武帝的眸色亮了亮,葉丫頭這孩子很是不錯,雖說出聲低了些,但也好過江南璇璣商行的那個玉無心。
若是能讓懷陽移情別戀,走上正途,他自歡歡喜喜的為兩人賜婚。
不對不對,跑偏了,還有個胡繼達沒收拾呢!
弘武帝收斂了眼中的激動,重現帝王之威,冷冷道:“胡繼達,你可知過?”
胡繼達瞥了葉清染一眼,她不愿自身清白受損,是以并未全盤托出,如此他也有回旋的余地。
“臣本無傷害縣主之意,或許是臣的態度偏激了些,讓縣主與威世子誤會了。”
弘武帝還在因先前他失手射箭一事心存惱火,如今他又送上門來,自然不會姑息,“清嘉雖非皇室血脈,但亦是朕親封的縣主。
君臣有別,你以下犯上,活罪難逃,來人……”
“陛下,德妃娘娘求見。”
弘武帝了冷笑出聲,“她倒是殷勤。”
德妃匆匆進殿,與弘武帝行過禮后便道:“陛下,臣妾聽聞繼達與清嘉縣主有些誤會便特來看看。”
“誤會?若只是誤會,懷陽豈會下這般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