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確定外面也沒有人偷聽之后,玄泠壓低聲音問道。
“師尊,你覺得沙曼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她對我們以貴客之禮相待,要么就是她以為我們是公主的好友,想要巴結南箜公主。”
慕鳶分析道,“要么就是她和公主有仇,想要在茶水里面下藥害我們。”
“只是目前為止,所有的猜測,我們都沒有真憑實據。”
忽然,慕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聲笑了:“哦,還有一種可能。”
玄泠問道:“什么?”
慕鳶看著玄泠,一本正經道:“她看上你了,想找機會殺了我,好霸占你。”
南箜公主不就是這么干的嘛?
南箜女子有多豪邁獨斷,她又不是第一天領教了。
慕鳶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玄泠驚懼的眼神,竟有些刺痛她的眼睛。
仿佛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他整個人都戰栗著,拳頭緊握,骨節泛白,似乎是無法接受,她會因為他而被殺害。
慕鳶連忙聲音溫和的寬慰他:“你別緊張,我和你開玩笑呢。”
“我現在可是魔修,誰來殺我,我就把誰殺了。”
玄泠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轉頭又垂下眼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南箜的蠱術和降頭術十分厲害,就算是修仙者也避諱,因為他們的術法和仙術,妖術,都不一樣。
中了南箜的巫蠱之術或者降頭術,只能找下蠱或者下降術的人來解,其他人是解不開的。
因為他們的術法,大多是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煉制的,比如血肉,頭發。
所以解蠱和解降之法,自然只能用她們的血肉或者頭發煉制的解藥。
謹慎起見,他們不會吃沙曼送過來的任何東西,就連房間里的東西,他們也很少去碰。
華燈初上,慕鳶盯著房間里只有一張的床,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變了兩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傀儡放上去。
慕鳶打開紫玉空間,拉著玄泠進去了。
她的仙府里面有很多間房間,她對玄泠道:“你隨意選一間房休息吧,為師出去盯著些,以免錯過了什么信息。”
她總覺得有些不安,他們在南箜人生地不熟的,對方是敵是友也暫時不清楚,得多留意些。
眼看著慕鳶就要把他一個人丟在紫玉空間里,玄泠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師尊,等一下!”
慕鳶回眸:“怎么了?”
察覺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不合時宜,玄泠找了個借口道:“我和師尊一起出去吧,要是真發生了什么事情,兩個人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慕鳶正想說不用了,她一個人可以的,卻見玄泠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對勁。
他皺起眉頭,臉色煞白得嚇人,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捂住腹部,身形漸漸不穩。
慕鳶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你怎么了?”她擔心的問道。
是噬心蠱提前發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