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傳來魔人大軍的嘶吼聲,百姓們逃的逃,躲的躲,街道上空無一人,彌漫著詭譎恐怖的氛圍。
那些大戶人家紛紛緊閉家門,小戶人家則是躲在犄角旮旯里瑟瑟發抖。
慕鳶布下了一層結界,隔絕掉外面那些鬼哭狼嚎,還有風聲鶴唳,示意玉染繼續說。
玉染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道:“前些日子我才聽說,長明宗的鴻寂長老入魔發瘋,屠戮同門。”
“后來,長明宗的掌門不得不出手殺了他,以平息仙門怨氣。”
玄泠眼神一亮,轉而看向慕鳶。
看來師尊所說的,那個更好的復仇方法,奏效了。
玉染憂心忡忡的道:“我懷疑,這是魔宗的陰謀,先從仙門的內部下手,瓦解仙門的戰力。”
“再一步步侵蝕凡間,最后再把整個修仙界和凡界,都變成魔宗的煉獄。”
聽著玉染的猜測,慕鳶尷尬的笑了笑。
額,玉染妹妹,你真的想多了。
鴻寂他是罪有應得,她純粹只是私人恩怨報復罷了。
慕鳶在采摘白萱草的時候,手上還殘留著采摘月光草時候的暗之力。
而她把那些暗之力,全部都注入到了,給葉縭的那一株白萱草上。
暗之力的存在十分隱蔽,不像是魔氣那樣容易察覺。
所以即便是煉制成丹藥,如果不仔細觀察,是很難察覺到丹藥中,有暗之力的存在的。
鴻寂體內本就有魔氣,再加上攝入被煉化的暗之力,無異于火上澆油,最終肯定會走火入魔。
就算吃再多的凈體丹,都救不回來了。
“尊上,你知道嗎?自從上次你回來宗門,滅殺妖蟒之后,聶旸師兄也離開玄天宗了。”
慕鳶訝然:“聶旸也走了?”
他雖然不再是她慕鳶的徒弟,可依然是玄天宗的弟子啊。
反正她也不能再留在玄天宗里了,聶旸干嘛非得跟著她,再拜一個師尊不香嘛?
慕鳶隱約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聶旸他去哪兒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天聶旸說,她要是不殺了他,遲早有一天她會后悔的。
他是指什么事情她會后悔呢?
玉染的視線在玄泠和慕鳶之間來回掃視:“玄天宗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掌門最近都急瘋了。”
她殷切而期待的看著慕鳶道:“如果尊上愿意出手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玄泠一直都唯尊上之命是從,如果尊上出手,那玄泠一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鳶斂眸想了想,轉而抬手吸過來一個路過的魔人。
玄泠眸光微凜,搭上軒轅劍的劍柄,準備隨時抽劍保護她。
慕鳶掐著那張牙舞爪的魔人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認真的觀察起這個樣本來。
玄泠緊張的看著慕鳶,生怕她被魔人的利爪傷到。
那魔人原本只是個凡人,就算身體被魔化,戰斗力也有限,更別說只剩下傳染魔氣這一原始沖動了。
魔人的攻擊根本就是毫無章法,慕鳶一個看似金丹大圓滿,實則完整進度條已經去到化魔期的大魔修,又有魔力護體,怎么可能被他傷害到?
魔人在慕鳶面前,連個弟弟都不是。
她現在相當于舉起一只兇悍的螞蟻在手里觀察,玄泠其實根本不用擔心她。
慕鳶觀察了片刻,開始拿這個魔人做起實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