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呆坐在房間里的時候,一道縹緲如鬼魅,低沉中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在想什么?”
慕鳶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
“聶旸?”
墨綠色的身影在空氣中逐漸凝結而成,聶旸原本風流俊美的臉龐,多了幾分冷冽的棱角。
藏青色的護額上鑲嵌著血紅色的寶石,護額下是一雙如寒潭般深邃的黑眸,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吸進去似的。
他定定的看了慕鳶半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
“我......還能叫你師尊嗎?”
慕鳶移開視線,有些尷尬道:“我現在落到你手里,你愛怎么叫都隨你。”
聶旸垂眸沉默了片刻,忽然牽住慕鳶的手往外走去。
“你干嘛?”
慕鳶正想要掙脫開聶旸的手,卻發現自己被玄鐵手環鎖住了修為后,連抽離半分都做不到。
聶旸側臉回眸看著她,輕笑:“帶你去赴宴。”
宴會上,歌舞升平,魔族的舞姬穿著性感清涼的艷麗衣裳,給諸位參與宴會的大人們獻舞助興。
下方坐著的長老和尊者,全都唯唯諾諾的坐著,不敢對聶旸這位新任魔尊,流露出絲毫的不敬。
一舞跳畢,舞姬們開始拿起酒壺,給大家倒酒。
其中一位舞姬正好輪到給慕鳶倒血酒,慕鳶連忙拒絕道。
“不用了,我不喝酒。”
那舞姬見慕鳶真的不想喝酒,只好拿走了酒壺。
這時候,聶旸發話了,聲音冰冷而殘忍。
“連勸酒都不會,本座還留你做什么?”
聶旸對著守在門外的侍衛道:“把她給本座拖出去殺了。”
“等下!”
慕鳶連忙道:“聶旸,我不喝酒和她沒什么關系,你放過她吧!”
那舞姬滿眼驚恐的看著聶旸,聽到慕鳶幫她求情,旋即又用哀求的眼神望向慕鳶。
聶旸轉動著手上的酒杯,唇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來。
“你這是在求本座嗎?”
慕鳶咬咬牙,道:“是。”
呵呵,她還是那么容易心軟啊。
聶旸卻恍若未聞:“勸酒不力,本就應該被拖下去殺了。”
那架勢,仿佛慕鳶不肯喝血酒,他就一定會殺了那舞姬一樣。
“等等!”
慕鳶無奈,只好喝了一杯血酒。
只是一杯的話,也還好,她不至于一杯就醉。
聶旸示意那舞姬再倒。
慕鳶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她現在修為被封,沒有修為抵抗酒力,她真的會醉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起身往聶旸身邊走去。
聶旸見慕鳶終于主動向他走來,眼底閃過一抹,快到難以覺察的驚喜之色。
慕鳶在聶旸旁邊彎腰俯身,悄悄的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其他魔宗的長老和尊者們,見到慕鳶竟然敢湊近聶旸這個大魔頭說話,頓時對她的勇氣更是欽佩。
聶旸聽完慕鳶和他說的悄悄話之后,莞爾一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他十分爽快的揮了揮手,放過了那名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