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修煉禁術,意圖召喚域外邪魔,如今已經被一女修誅滅。只可惜在下修為不足,根本無法進前,所以并沒有看出那女修究竟是何來歷?什么模樣?”
說道最后,阮城主臉色帶著惋惜之色,“原以為修煉到我等這般境界,至少可以在這小小的湖陽城安枕無憂,可是直到今天才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女修于我修為相同,實力卻是天差地別,以我等實力,對上那女修,只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噗!”
一聲嗤笑打斷了阮城主的話。
阮城主停下來,看向發笑的人,皺眉問道:“何仙子,你為何發笑?”
這位何仙子是一位容貌嬌美的元嬰初期女修,是距離湖陽城三百里外天涼老怪的道侶。天涼老怪是一位元嬰后期的修士,這些年在沖擊化神境界。
傳言天涼老怪是平洲元嬰修士中最有希望進階化神境界的修士。所以盡管這位何仙子在元嬰修士中實力不行,但是大多修士都不愿過多得罪她。
何仙子下巴輕揚,聲音帶著幾分嬌媚,惹得旁邊幾位男修不由得向她側目。
“方才阮道友所言,那異界之人修為遠勝化神境界,想必至少也是出竅期的修為,而那人只有元嬰修為,就算再如何逆天,能夠抵擋化神修士的威壓也是難得,又怎能無視出竅境界的威壓呢?”
此言一出,其余的元嬰修士也都反應過來,“何仙子言之有理!”
阮城主冷凝著臉,冷聲道:“看來各位是不相信在下所言了?”
何仙子捂嘴輕笑,目光帶著包容之色,“阮道友何必生氣,非是我等不信你,實在阮道友所言太過匪夷所思。阮蘇兩家在這湖陽城經營多年,有些許事情不愿意我等外人知曉也是合理。”
一個大漢模樣的元嬰初期修士,立刻生氣了,瞪著一雙銅鈴一樣的圓眼,“哼!阮道友不愿意說實話,難道是擔心我等覬覦蘇家的產業?”
“唉!”
另一個中年男修看著蘇府的廢墟,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如今蘇家老祖隕落,其余修士不知所蹤,哪些依附蘇家的低階修士該當如何安排,不知阮城主有何計策呢?”
只是這話剛說完,就被那大漢譏諷,“我呸!蘇家妄用禁術,勾結域外邪魔,遭此下場也是活該!”
幾個人你來我往,言語中暗藏機鋒,都想接手蘇家的產業。幾番交鋒,實力和心機的角力,最后那何仙子與中年男子分走了蘇家一半的產業,而阮城主保下了剩下的一半。
至于蘇家的幸存下來那些人,大多是普通的凡人或者煉氣境界的低階修士,被幾個元嬰修士各自分走一些,安排在屬地中,做低階的靈植夫,每年要承擔繁重的徭役和賦稅。
從此以后他們只能像大多數低階的修士那樣,艱難的活著。再也沒有時間,沒有資源去提高修為,世代都只能做最底層的修士。
至于滅了蘇家的神秘女修,雖然幾人口口聲聲懷疑阮城主,但是心里卻對其生出了忌憚之意,暗中吩咐門下修士打探修真界是否出現實力強橫,擅長雷系功法和木系功法的元嬰女修。
另一邊,慕青楓拎著那將死的少女,一路向北。她雖然殺人,卻不愿意讓無辜之人因她而死。
少女被蘇游折辱,雖然不知何事殞命,但是當初她若不管,放任少女困在蘇家后宅,最后必定會受到斗法波及,神魂皆無。
她與蘇家乃是私憤,不管如何救下這人也不過順手而為之事。慕青楓殺人,卻不殺無辜之人。少女可以死,卻不能因她牽連而死。
越往北,人煙越少,最后兩人路過一處貧瘠的小鎮。
慕青楓在一破舊的客棧租下一個房間,將少女安置在那里,給她留了兩個低階的療傷丹藥,便準備離開,結果卻被少女一把堵在了門口。
“恩人,你帶我走吧。”
少女跪在地上,一臉的倔強,“您救了柳兒的性命,柳兒無以為報,愿意終生服侍在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