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美好是人的天性,無論男女第一眼對容貌上佳的異性都會有天然的好感。這個說法不絕對,但最起碼陶恣是這么認為的,因為她顏控!
陶恣怎么也沒想到她在這個時代還會遇見如此長相的男人,雪白的皮膚,雕刻的五官,茂密的發,濃黑的劍眉,紅潤的唇。靜態如不染纖塵的神子,但只要一抬眼,一動唇哪怕只微微浮動一下眉毛,都好比復蘇的妖精,勾魂攝魄。
男人坐著,陶恣只能看到男人的上半部分。不過僅僅從簡單的白襯衫下隱隱的輪廓陶恣都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有著一副精壯的身子,噴張的男性力量。
整個人真是矛盾又和諧,清冷素淡如雪子的面龐忽而又秾麗無比、昳麗非常的容顏,既仙且艷。如花的美貌又男性荷爾蒙爆棚,這不是凡人,大約是仙男降臨人間吧!陶恣想只要這個男人愿意他能征服所有人。饒是在娛樂產業發達的時代生活多年的陶恣也沒見過如此仙男,他像是奪目閃耀的珠寶與這灰撲撲的時代格格不入。說句不恰當的比喻這男人就像是那百般養護的收藏級的寶貝。不,這般仙色,她想要變成自己私藏級的寶貝。
與陶恣所想的不同的是,這男人不是能用魅力征服人,他只能戰服人,就是一無力瘋批,當之無愧的兵王。當然陶恣現在不知道就是了。
陶恣看得入神,火車車廂內的這方小空間異常的安靜,陶念白也發現了姑姑的異常,剛準備提醒姑姑,可對面被盯得頭皮發麻的男人已經先出了聲兒。
“很好看?嗯?”
哇,聲音也是清冷又華麗,好好聽,絕了!陶恣心里如是想。
不對,被美色迷得神游天外、浮想聯翩的女人醒過神來。竟是對面的男子已經抬頭,在跟她說話。
呃……盯著人看被抓包有點尷尬,喝了口陶念白不知什么時候給她準備好放在她手邊的水,緩解了一下尷尬。正視著男子回到:“很好看。雖然不是很禮貌,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沒忍住看入迷了。”陶恣心里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懟著正臉看更好看了。
此時他們這里坐著的只有他們三個人,除了坦然說出這句話的陶恣,其他兩人都有點恍惚。
陶念白心里小人兒咆哮:“我是誰?我在哪?我姑姑好像在調戲男人可我沒有證據。”
陶恣對面的男人耳垂也不自覺的有點泛紅,他沒想到無理的人竟如此大膽又理直氣壯,而且還是個容顏盛極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孩兒。
女孩兒回答得坦蕩,披散的長發、格紋娃娃領長袖、清澈的眼神給女孩兒又添了幾分無辜,好似她只是做了件理所當然的小事一樣。甚至有種他不該大驚小怪,沒有任何責備理由的錯覺。莫名的無措,饒是男人這個讓無數新兵懼怕的軍中兵王也不知如何反應,明明占理的應該是他啊!可對著這樣一個女孩兒怪又不是,不怪又……
還是不怪吧,沉默了一會兒,男人憋出來一個“哦”字,也不知如何反應了干脆又低下頭看他的資料。他果然不會跟女孩兒相處。
陶恣被男人的反應可愛到了,也就在男人低頭的時候陶恣注意到了男人微微泛紅的耳垂,陶恣更覺得有趣了,這是什么神仙大可愛。她出自內心的喜歡,她想她是真上心了。
其實陶恣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言行在這個還較為傳統的年代是何其的出格,可她還是做了。理由很簡單,她對這個男人有企圖。誰知道這男人會與她同行多久,萬一過幾站甚至是下一站就要下車呢,不主動出擊慢慢矜持那結局就是錯過,大膽一點先圈到自己的地盤上怎么看才是比較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