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恣無視眾人看到自己臉那個瞬間的驚艷、抽氣、贊嘆、嫉妒、貶損,直接對著挑事的馬紅梅開口道:“他是我兒子?”
馬紅梅被這問得一愣,這狐貍精是傻的吧?她弟弟怎么會是她兒子。
陶恣也不需要她回答,繼續道:“看我這年紀也生不出這么大的兒子,這孩子誰都能看出來也不比我小幾歲。那么,我是你家仆人?”
馬紅梅一聽可不得了了,這女人是在害她吧!她家又不是地主老財哪里來的仆人?她就算沒讀過書也知道這話可不敢說,不然要壞大事的。她急忙回到:“你說什么呢?我家才沒仆人,我家又不是地主老財,我爸可是部隊干部。”
部隊干部?陶恣挑了挑眉,暗道:“這得多大的官兒啊!這么囂張。軍官有這樣的家屬這是造了什么孽?再說這樣家庭出來的人領兵不會有問題嗎?這家庭一家之主要么治家無方要么就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人。”不過,這些與她無關。
“那我是欠了你家錢了還是你要以權壓我?”
“你胡說什么呢?”雖然她提她爸爸是為了嚇唬她,可她也不能承認。再說她爸要的是知道他們母子幾個今日在火車上事,她媽還被抓了的話肯定會揍她們的,他爸最怕丟臉了,她要是被送回老家,她可就完了,她可還想過好日子的。想到以后,她更是恨毒了陶恣,要不是有她在,她肯定就有機會接觸那個金貴男人了,說不定他也會看上她的。
馬紅梅此刻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陶恣身上,她似乎選擇性遺忘了她媽是她眼中的金貴男人讓人帶走的。
“我們毫無關系,我也不欠你們什么那我為什么要分東西給傷害我的人呢?這些圍著的人不清楚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媽一見我就評頭論足的言語攻擊,甚至污蔑我是資本家小姐。”陶恣又問周圍的人:“大家說說這是有多毒,一下子把我放在了人民的對立面。我是有多害怕!詆毀我不算,但憑什么這么污蔑我家?我家可是貧農出生。”
陶恣適時地紅了眼眶,低頭伸手摸了摸眼邊,似乎怕人看到她哭泣趕緊將眼淚擦干,不讓人瞧見脆弱佯裝堅強的模樣。
嬌美人柔弱的肩膀挺得筆直,淚半垂不落的,纖弱不失風骨,倔強地尋求著解答,聲音不大但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憤怒、不解和委屈。這場景誰能不動容?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忍了,開始幫腔。
陶念白和榮戰的那心疼勁兒就更別提了。
陶念白要不是顧忌姑姑的意思他都要擋在前面沖鋒陷陣了。
榮戰看著身前的小姑娘那小小的肩膀筆直,纖瘦又充滿力量的強硬,直面惡意,端是勇敢無懼。有點像奶兇奶兇的貓,對侵犯自己的人揮舞著尖利的爪,那模樣讓他心疼又愛憐,他恨不能此刻就是那嬌人兒的丈夫,能光明正大地將她擁入懷中,給她擋風遮雨。看來得趕緊將婚事落定才是。
陶恣動作不影響她開口,嘴里說到:“就像剛剛大娘說的,再不好也是孩子嘛!雖然我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得來了一點杏兒,可我也終究是個心善的,這孩子雖然也不小了,可我也是大學畢業馬上要工作的人了,他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我愿意給他分些,可這孩子一上來就要全部拿走,不讓他就要攻擊我。我就算脾氣再好也不能犯賤不是?”聲音很是落寞和委屈。
陶恣可不是個好性兒的,她可沒無端咽下委屈的道理。她這么說就是故意惡心剛剛那個惡意偏幫的老大娘的。首先,她身子不舒服才弄來了這難得的杏子。確實難得,雖然對有空間的桃子來說不算什么,可她也不能無端拿出來啊,除非她想被抓去切片研究。其次,她說明了她的年紀也不大,可她人美心善,愿意跟比她更小的人熱心分享,但好心受了惡報,她委屈。最后,說自己大學畢業純粹是為了博大眾好感的,這年代的大學生可是老百姓眼里的金鳳凰,能吃國家飯的,這樣的人肯定沒錯啊!天然的信任就有了。
“本來就該是我的,丫頭片子都是賠錢貨憑什么吃好東西?她是我媽說的狐貍精,是壞人!”
本來哭鬧的男孩兒忽然來了這么一句,陶恣笑了,榮戰拳頭硬了,陶念白被這神邏輯整懵圈了,馬紅梅臉白了,周圍的人誤了。
原來果真是這家不講理的人胡攪蠻纏,這小仙子一樣的漂亮女孩受委屈了。周圍的人風向一下子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