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從軍一直是抱著赤子之心,看到遇事百姓也是謹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你說當時看著一個女人往河里跳,你說我怎么能袖手旁觀?”
“你跳下去救了?”
“看她現在活得好好的可不是救了么!”
“當時救了后,我就把人交給了附近一個村的村長,村干部嘛對自己村或是附近的村的情況總歸知道些,等人醒了,也能做好安排。”
“當時也是巧,我找的那個村長就是胡水紅所在的村的村長。也就是從他那里我才知道胡水紅是主動去他們那邊的知青。”
說到這里,陶順似乎也知道妹妹會有疑問。便主動問道:“是不是好奇53年哪里來的知青?哈哈……這就是胡水紅聰明的地方了!”
“據當時村長說胡水紅從哪里來的他也不知道,說是當初胡水紅是一個人拽著份領導人提倡知識青年下鄉的報紙,就上門要求他安排工作。
“老村長被胡水紅又哭又求又威脅的,沒辦法就將她收留了下來,安排了個教人掃盲、搞宣傳的活。”
“這找對地方了,我也不能就這么丟手。雖說是交給了本村人照看,但人畢竟昏迷著總要請醫問藥的,老百姓又不富裕,我就順手留了些錢票就離開了。”
“那這事情就結束了啊!怎么最后又……”
陶恣確實不理解,胡水紅昏迷著沒見過自家哥哥的模樣,怎么醒來后又跟自家哥哥扯上關系了呢?
陶順面無表情,嘴角帶上了些譏諷的笑,“可不就說那女人心思多呢!單凡老村長有些私心,不將我留下的錢票交給醒來后的胡水紅,也許就沒有后續了。”
“估計也是我背運,這問題啊就出在了我留下的軍用糧票上,就因為這個,胡水紅便起了找個長期糧票的心思。”
“其實我救她的時候沒留下名姓,也就老村長還有幾個村民見過我,照理說她該無處尋起,后來也不知她怎么辦到的,竟讓一個見過我的婦人天天陪著她來軍區大門守著。”
“一段時間過去,可不就等到了么!”
“上來說是報恩,被我拒絕后,她竟還是天天來軍區哭著鬧著要見我,同時竟然傳出來說她是我對象。本來這個倒也好澄清,構不成什么大問題。”
“可問題是,有一天她竟然堵住我說,如果我不娶她,她就要去找軍區領導,說我始亂終棄,不認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帶著孩子在部隊門口自殺。”
“也就是那時候,我意識到我是救了個恩將仇報的麻煩。我開始倒是覺得女同志是遭遇了不好的事,走頭無路,一時想不開。可不管我怎么勸說,她堅持要讓我娶她。”
“我當然不會被威脅住,身正不怕影子歪。最終,還是鬧到了政委那里,她又是叩地,又是撞墻的,領導怕事情鬧大就希望我能夠妥善解決此事。”
“畢竟動蕩的年代,這事要是鬧開,我自己也就算了,對部隊的形象也不好,最重要的是這容易讓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恐慌,對軍隊不信任,引起動蕩,給本就不算安穩的環境雪上加霜。”
“所以,我就被告知,這事不解決,我就得從上戰場的名額里下來。”
“國家戰事在即,作為一個軍人卻因為這個莫須有的事上不了戰場,想想真是可笑又憋屈。”
“其實拖一些時間部隊里也會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是對我的聲名有些影響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