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哥你們快來嘗嘗我今天調的查,用的是新鮮熬煮的果茶,配上提前備好的涼茶,溫度適宜,口感跟平時也有些不同。”
陶恣跟陶念白端著滿登登的茶水和果盤進了屋,里面的兩個人早已神色如常,陶恣自然萬事不知的模樣熱情地招呼著這個哥哥的恩人,也是他們全家的恩人。
“來,盡芳,嘗嘗。”陶順自覺地先拿了一碗遞給沈盡芳。
“桃桃,你也趕緊過來坐下,看你熱得。你這次過來給我忙里忙外的要是累傷了,我都懷疑爺爺能將我掃地出門咯!”
“小叔,姑姑沒瘦你回家也沒得好果子吃咯!誰讓你一個人就獨享姑姑照顧這么久呢?挨了訓也不算太虧,不冤枉。”
“臭小子,一邊去,就跟你不是吃的你姑姑做的飯似的。”
“小叔哦!我也能做飯,只要你愿意吃!”
“好了,念白,客人還在呢!沈同志,你喝茶,他們叔侄一直比較友愛,跟同齡朋友一般和諧。”
估計這幾天倆人一塊下棋搞得相看兩相煩了,陶念白對著自家小叔還真是有著戰欲慣性。
“挺好的,這樣相處才輕松熱鬧。”沈盡芳微笑回應。
她也確實喜歡這種輕松的氛圍的,她家里人特別是父親雖然很愛她,可是嚴肅威嚴慣了,不知道如何表達,所以很少會有如此體驗,有些熱鬧。
“陶姑娘……咳……我還是跟著你哥哥喊你桃桃吧!你也別喊我沈同志了,我跟你跟一般大,你叫我名字或姐都成。”
“成,盡芳姐。”
“桃桃,關于那塊地交涉好了,對方的意思是希望你家同意等這幾天把菜收了后,再將地還回來。”
“成,這我沒意見,畢竟東西長出來了也不能浪費,等他們將東西收完,我再播種也不算太遲。”
陶恣心里還有些慶幸,馮柳葉的態度在這件事上還是很好的。
其實,馮柳葉心里的憋屈誰知道?她也不想大方配合啊!她不想還地,更想要補償,按照她的性子,就算是她沒理也能攪出三分來。
對這塊地她雖說沒立場,可她種了東西,也能要些補償。
可她不能啊!
不說做工作的女干部強勢得很,最主要是這地得來全是靠的胡水紅的關系,她現在哪里愿意在人面前表現出跟胡水紅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也不能跟陶家人要錢,不然院兒里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想來想去,也只能忍下不舍,面上大大方方地爽快歸還菜地了。
“那行,我待會兒領你過去看一下菜地。”
“陶營長,怎么辦?松濤他們今天去西山訓練,碰到一個隊伍惹上了野豬群,講幾個人就下來了,松濤他們卻被困在西山上了。怎么辦啊?我也不認識什么人,就只能找你出出主意。”
剛說完菜地的事兒,就聽見方悅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進來,不消片刻,聲音的主人也就進了屋。平日里大方爽朗,滿面帶笑的女人此刻滿眼含淚,焦急不言而喻。
“悅悅,怎么你怎么這么急,說了陶營長養著傷呢!你……”
“娘,我擔心松濤啊!我知道陶營長傷沒好,可我也不認識什么人了,只能難為陶營長幫忙找人去西山幫幫松濤。”方悅邊哭邊說,情緒奔潰得很可見是慌神了。
方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將臉轉向陶恣,面露祈求,“陶妹子,可不可以請你對象……”
說了半句方悅自覺得有些為難人了,低下頭雙手捂住臉,痛苦地哽咽。
“方姐,你別哭,你跟我說說具體什么情況。你說明白了,也才好找人去救啊!”
陶恣走到方悅身邊,輕撫著方悅的肩頭柔聲安慰。
“哎……悅悅現在情緒不對,還是我來說吧!”一旁的吳豫竹開口。
吳豫竹不知是經歷得多還是養氣功夫好,她倒不似方悅那般情緒激動,反而是平靜得很,似乎對親兒子現在的處境并不是很擔心。
“剛剛從菜地回來,就遇上一個相熟的軍嫂說自家丈夫剛從西山上被人送回來,說是遇上了野豬受了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