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不知那山頭近年賊寇盤踞,極其混亂么!
茍今雨同茍川一發現這事便趕緊跑去,尋了不過半個山頭,就察覺有上百個賊人在山間四處掃蕩,似乎在抓什么人。
索性他們抓的不是女人,可茍今雨二人還是放心不下,立即回家來找阿娘幫忙。
聽著屋內轟轟烈烈的聲響,茍今雨心火狂熱,阿娘不愧是阿娘,砸的夠狠!
主屋大門“嘎吱”一聲便開了。
王婆有些緊張地望向屋內。
還沒見到人,先聽見茍川那小子哎喲哎喲地慘叫著,聽了就覺疼。
王婆以為會見到什么頭破血流的血腥場面,撒腿便想叫那些看客們都走開。
師洋洋當即走出來,手里揪著茍川的耳朵,提得老高,茍川皺巴著臉喊疼,卻不敢亂動,手里緊緊抱著一布包。
也不知是什么東西,茍川托得手臂毛青筋,瞧著就知道很重。
王婆以為他們丟了妹子,擔心別人找上門來,就想跑路,趕緊上前。
不想適才那幫大漢又兜回來,手里拿著釘耙鋤頭。
莫不是要去尋茍家小妹?
卻聽人群中紛紛攘攘地鬧了事。
那幫大漢竟拿起鋤頭威逼著夫人公子們離開,王婆大驚,造反呢!那好些可都是官家子弟喲!
王婆擔心生是非,趕緊跑上前打算阻止,卻被茍萇攔住。
“今日的相親會不辦了,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不然,可莫要怪我們幾個農家的漢子眼神不好,傷了諸位。”
師洋洋下了死命令。
幾個膀大腰肥的大漢抬起鋤頭往那一站,面容兇煞,氣焰逼人。
搭上師洋洋適才一聲高喊,便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那些官家人平日傲氣,哪里受得這等委屈?
一穿金戴銀的貴夫人擰著眉眼,掐一蘭花指,趾高氣揚罵道:“你個不識好歹的農婦,我看你家女兒好歹是相府教養出來的,好心與你結姻緣,你還想趕我們走!”
茍今雨嗤笑:“你們個不識好歹的老婆娘,日日坐吃農家飯,口罵農家人,我茍家欺負你們哪還需要尋什么由頭?”
“果然是鄉里來的野丫頭沒個教養,今日便是看在丞相夫人的面子上,也該好生教導她如何做人!”
“王夫人說的極是,這種愚民親家不做也罷!”
“仗著丞相夫人的勢頭便不把官家放在眼里,若是不教訓教訓,日后還要污了丞相夫人的德譽!”
“都給我上!”
婦人鬧哄哄地讓自家家奴沖上去廝打。
家奴們雖沒那些農漢健碩,但聚涌起來人也有百來個,登時便有了底氣,操起扁擔就上。
“咻!”憑空蹭地飛來一支魚槍,直挺挺插在一人身前。
不過半厘的距離,再多一分便會要了他命根子!
那家奴當場嚇得跌坐地上,渾身冷戰,須臾功夫,褲襠便盡數濕透,一股子騷味很快飄出來。
婦人姑娘們都驚得別過頭去。
其余家奴也被那一槍嚇得站不住腳。
茍萇又從竹簍旁提了一根魚槍,走到正中間,一槍噹地砸在地上,身子立得筆直,面色冷峻剛毅。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