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治理暴亂還行,聽說云洲那邊瘴氣頗重,這不光是暴亂,還得注意瘟疫的發生,這么說來,侄兒覺得,英堂弟更合適一些,臣同意英王此行。”
鄭王說完,和他一派的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包括魏將軍,也站了出來。
“臣覺得,英王年輕有位,足智多謀,比鄭王經常拿劍解決的事情的人,更有成算。”
“魏將軍說的有理。”不遠處的祁將軍也附和了一聲。
要知道祁將軍出了行軍打仗的事兒,朝堂其他的事兒不怎么關注的,今日也是難得。
而一旁的李尚書也跟著開口道:“去年,鄭王治亂有功,英王治理災情也是臣最為贊賞的,在節約銀兩的情況下,還把災情控制的得當,沒有引起流民暴亂,雍州百姓為此擁戴有佳,據說英王臨走時,還送了萬人名帖。”
被贊賞的英王,高高抬起脖子,宛如一只得意的青蛙王子,故作悠然,正得意時,一旁的羅御史已經站了出來“皇上,自古南方多災,多是瘴氣,瘟疫,歷經千年也沒人研制出來能解的藥來,多說焚燒,丟棄來解決。這要是一個介文弱過去,人還沒到,身體就垮了,還怎么治理。微臣覺得,還是得找個能文能武的大才過去才行。”
“羅御史有何人選。”
“這...”
一時間朝堂上你推我往的,互相舉薦,一提到疫情,都不敢冒這個險。
英王此時終于明白,為何鄭王突然推向了他,哼,竟然是這般打算,他這是想讓自己死在那里吧。
政績雖然重要,但他也不想就這么毀了自己的命,博政績的地方多了去了。
這邊大臣一來我往,不是推薦的人合適,就是各種理由推脫的。
此時,南昱就站了出來:“皇上難道忘了我大哥,他在邊關數年,治理暴亂自然有一套,而且上次雍洲災情,他就在那里生活,自然也知道一些英王治理的法子,云洲讓我大哥過去,最合適不過。”
此時,在一旁立著,沒有存在感的南錦,眼眸終于有絲波動,深潭似的眼波就這么直直地凝視著南昱。
他想到了許多可能,就是沒想到會是南昱把他推了出來。
而在一旁的父王,聽到是他后,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們著父子做的,還真如陌生人一般。
而臺上的皇上,聽到后面上緩和了不少,哈哈笑了兩聲:“嗯..,錦兒的本事,朕自然了解。不過這些年也真苦了你了,本想著讓你待在都城好好的享享福,唉,現在又出現了云洲的事兒。這滿朝文武討論了這般久竟沒個合適的人選。錦兒,你可愿意去為皇伯伯分憂?”
南錦此時不得不站出來“皇上,臣愿意為皇上分憂,但...臣的娘親今日心情不太好,出門遠游了,若臣去了云洲,家里就剩下弱小的妻兒,臣...有些不放心。”
“南將軍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南將軍府里的人,這祁都誰敢欺負了,我老魏第一個不饒他。”
魏將軍雖然是鄭王的舅舅,但對南錦還是很佩服的。
魏將軍當年也是去過北突的人,和南錦一起打過一年的莽荒土人。
魏將軍話落,皇上順著他的話語大笑了兩聲:“錦兒為南月分憂這樣的大事兒,怎會讓你擔心后院?朕今日在這里放下話,都城誰敢對朕的侄媳,孫兒不敬,朕讓御林軍抄了他們的家。”
“有皇伯伯的話,侄兒自然放心。”
“今命南錦為云洲右都御史,總督河道兼理軍務,三日后出發云洲治理水患。”
“臣領旨。”
今日的南錦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而皇上,也估計等著別人開口指向他的吧,他這不會想著云洲的安慰,而是盼著他早死吧。
或許瑤瑤說的對,并不是玄甲騎兵這般簡單。
南錦想不明白,但也無從查起。
出了殿門,大臣們一個比一個遛的快。
英王走到羅太尉身邊,瞧瞧的說了幾句。
轉眼看著低著頭的南錦,眼中帶著得意的笑,離開羅太尉,走向南錦道:“錦哥,恭喜,云洲災情過去,南邊的大儒們定會對你感激涕零。”
“多謝英王的吉言,本將軍自然能將云洲穩住,不過剛剛皇上說賑災的糧食由英王負責,英王可要盡快了,本將軍準備三日后啟程,皇上已經同意了。”
英王自然聽出什么意思,這是再說他要是在耽誤了形成,那就是他辦事不力了。
英王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南昱此時也是從南錦身邊走過,以前還帶著笑意叫一聲大哥,今日倒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