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跟著未清每日往外跑,沒有剛來時的拘謹了。
這幾日蘇嬤嬤整理了下,準備把鳳廂樓的小窗口整理下,準備賣鹵肉。
管家只需要每日派馬車來回接送香巧回府。
香巧還小,一個人住在酒樓里她不放心,還是在府里安全。
這日又下起了雨,葉晩瑤有些擔憂阿錦,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云洲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有信鴿回來。
...
快到云洲地界時,周邊雨水也是很大的,但還沒有達到流離失所,淹沒道路的成度。
但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牢靠的房屋倒塌,農田里的莊稼有些已經被淹沒了。
今日到了云洲地界,他們的馬車如果沒有熟人帶路,根本我不敢往前走,大水混著泥屑、砂石,橫沖直灌,大部分道路都被淹沒了。屋子沖塌了不少,莊稼浸壞了。水深及膝,農田里全是水,哪還有莊稼的影子,遠遠看去,上面浮著貓狗和嬰兒的尸體,發脹發臭。
“阿錦,這邊比匯報的還要嚴重。”
幾人馬車停駐,看著平時的陸地現在全本水覆蓋,幾人神色全是一片凝重。
“那,...那不會時人吧。”南昭身邊的書童指著不遠處水上飄著的一個黑影,道。
幾人順著方向望去,這黑影順流漂浮,快熟的出他們眼前飄過了,南錦皺著眉頭道“是。”
嚇的南昭主仆直往南錦身上靠。
他們在云洲城外停留不多時,良衍就帶人過來接他們了。
幾個人騎著大馬,前面跟著一個當地人,拿著一個長棍探著路。
“良衍,怎么樣了。”
“回將軍,我們自打來道這里,雨水就沒停過,還都是大暴雨,一下就是一天,有時候晚上也不停歇,今日將軍來的是時候,正好敢上晴日。這幾日亦陽帶著說人在周邊走訪。一些山河兩邊的村莊幾乎都被沖垮了,而且人死了不少。
因為周邊有個很深很大的河道,沖走了不少人。”
“城里呢?就沒有露出來的空地?”古沅清問道。
“沒有,這水是前天開始從右面的河道蔓延下來的。河道河水上漲的厲害,根本控制不住,修壩都來不及。”
南錦這一路走來,看著街道兩旁緊管著的鋪門,還有一些鋪門直接被大水沖開。
街道上漂浮著數不清的橫木、雜物,因為天氣的原因,各種味道夾雜在一起,很沖鼻,好聞不到哪里去,倒是沒在見到死尸。
有些居住的百姓,都在院中搭建了一個臺子,或者在屋里放上幾張高一點兒的床。
有些兩層閣樓的,都已經搬到了二層居住,
生火做飯都是一件麻煩事兒,一是糧食有可能被侵泡,二沒有干柴可用。
看著嗷嗷待哺的災民,和滿目瘡痍宅區,現在唯有立即賑恤,才能挽救災民的困頓。
今日良衍奉命來接古沅清,南錦進入驛館的時候,是扮作古沅清的藥童進去的。
晚上,亦陽回來后,兩人就換回了身份。
亦陽把這兩天的情況和南錦大致的回報了一下。
其實他們也才剛到三天。
到了以后就跑去最嚴重的地方探查去了。
“將軍,這邊最嚴重的一個縣,已經被困了四五天了。在這么下去,不被淹死,也要被病死餓死。”
“可有派人把這些被困的人轉移過來。”
“已經在行動了,人手不夠,臨時做的木筏也不多。”
“而且大多都病了了。這些生病的人,根本沒有力氣在做別的活。”
“咱們帶來的糧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