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晩瑤不得不出了府門迎接。
這宛貴妃她還真沒見過,只見一位身著璀璨羅衣,裳帶飄逸,裙擺層疊的宮裝女子,生的明艷動人,由小太監扶著下了儀仗。
“臣婦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落落大方,恬柔開口道。
“萬福這兩個字,本宮在北堯夫人這里沒這個福氣呀。
晌午請了北堯夫人來,沒請動,這不,本宮自己來了。”宛貴妃說完頓了頓,并沒有要讓葉晩瑤起來的意思,居高嶺下的在葉晩瑤身邊轉了一圈道:“本宮聽說些北堯將軍和北堯夫人那伉儷情深的愛情,這北堯將軍剛走兩三個月,北堯夫人就受不了了,得了相思病,嘖,本宮活了這么多年,只聽說過,還沒見過呢,對著相思病很是好奇,想知道這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癥狀。”
葉晩瑤算是看出來了,這宛貴妃就是來找茬的,也沒必要卑躬屈膝的,也不用等著她讓起身,直接大方的站了起來,和宛貴妃對上了眼,只見她含著笑,一雙妙目充滿好奇地看著她。
然后輕咳了一聲,立馬做出神色憔悴模樣,道:“既然娘娘這般好奇,臣婦自然要帶病為娘娘說解一番。
自古這相思病呀,都有一個通病,思念心愛之人那是茶不思飯不想的,整日就想著我夫君什么時候能回來,想著我夫君有沒有和我一樣想我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有沒有瘦了,有沒有生病,沒我在身邊伺候,下人們有沒有盡心,內心焦慮的厲害。
特別是到了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我夫君想著他對我笑,想著他逗我的樣子,總之呀,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就跟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正所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想著想著,就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今日娘娘召見,實在是想我夫君想的落了淚,恐去了讓娘娘見笑。”
葉晩瑤是什么人,她的思想里可是幾年前后的現代人。
思念一個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剛剛宛貴妃的那句什么北堯夫人受不了了,這要是一般人,鐵定難堪的羞紅了臉,她不知怎么就惹到這個宛貴妃了,今日就是故意來給她難堪來了。
顯然葉晩瑤“厚顏無恥”的行徑惹的宛貴妃沒料到,一時間臉色很難看,不知道該怎么接葉晩瑤的話,只說了一句:“北堯夫人在鄉野待得久了,說出來的話別有一番味道。”
葉晩瑤全當沒有聽出來話外的意思,笑著道:“謝謝娘娘夸獎,不知娘娘還有什么事兒,臣婦幾日心乏,不甚清醒。”
宛貴妃眼眸一挑,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一轉,冷光閃動道:“來,把北堯夫人抓了。”
“是。”
說這,那些個侍衛就要上前來。
一旁的未清和南蓮瞬間擋在了葉晩瑤身前,南蓮冷聲道:“誰敢。”
葉晩瑤一愣,收起了玩味,冷下臉正色道:“不知宛貴妃這是何意,被分青紅皂白就要抓本宮么?”
“北堯夫人,中街的那胭脂鋪子可是你開的?”
“是。”
一旁的老嬤嬤頗有幾分主子的威嚴,冷聲呵叱道:“好大的膽子,身為命婦,北堯夫人竟然為了幾個銅臭錢,售賣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假貨,那什么胰子用完之后,我家貴妃身上起了好多紅點,你該當何罪?”
“娘娘呀,我這胰子賣出去了那么多份,怎么偏偏到了娘娘這里除了事兒呢?娘娘身上起了紅疹子,能否讓臣婦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家的東西,讓娘娘糟了罪,要真是如此,臣婦立馬把那店鋪關了,來給娘娘賠不是。”
“大膽,娘娘的玉體,是你一個鄉野村婦能看的。”
“這...娘娘說是因為用了我家的東西起了紅疹,又不讓臣婦一探究竟,一口咬定是臣婦家的東西,娘娘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未免太不講理了,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娘娘難道是仗著皇上的女人,就隨意誣賴大臣的夫人不成。
先不說我是朝廷命婦,就是我家夫君沒有將軍這個職位,那也是榮王府上的嫡長子,我也是皇室宗婦,打狗也的看主人呢,貴妃娘娘難道覺得,我家夫君不被榮王疼愛,又隨了母親出府另過,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不成。”
“北堯夫人好利索的嘴皮子,本宮也只說了一句,你就給本宮扣下的那面大的帽子,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