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奏。”
“李尚書,呈上來。”
“皇上,昨日北堯夫人當街哭泣,那么樣實則讓人憐惜,這讓老夫想起來女兒遠嫁他鄉,父母不在,沒個親人幫襯,任由人欺凌的樣子。讓老夫久久不能入睡,今日才寫了這奏折,稟明皇上。”
“哦?北堯夫人這是被誰欺負了?”皇上看著奏折,面色威嚴。
下面的一眾大臣面面相敘,其中一位朝中老臣,站出來道:“昨日宛貴妃的儀仗去了北堯將軍府,坊間都說,是宛貴妃嫉妒那些嬪妃用了北堯夫人家胭脂鋪子的香露來爭寵。宛貴妃一怒之下就讓北堯夫人關了鋪子,不許她售賣,臨走時,還拿走了皇上給予北堯夫人的那塊紫鳳寶玉。”
皇上聽后,面色一沉,啪的一下,拍了下龍椅:“這宛妃,膽大妄為。”
“皇上,臣為自己的女兒叫冤呀。那臣的女兒自入宮以來安分守己,不曾做過爭寵之事,就因為前幾日她母親過于思念,就派人給她送去了一盒她最愛吃的糕點。結果被宛貴妃撞見,說她要謀害貴妃,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兒打了二十板子,此時...也不知如何了。”
后面的一位才人的大臣,出聲叫冤,一大把年紀,也不顧朝堂之上,愣生生的流下了眼淚。
該大臣一出聲,接連幾位女兒入宮的大臣或者好友,親戚。都紛紛站了出來自責宛貴妃掌管后宮,不為皇上分憂,反而因為一己私欲,引起后宮爭斗,實則為大過。
下面的王丞相嚇的一身冷汗:“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責罰。”
“皇上,皇后位居中宮,統率六宮,盡職盡責,處事得體,并沒有大的過錯,皇后才是皇上的正妻,臣斗膽,請皇后重掌鳳印,管后宮之責。”
“臣,復議。”
“臣,復議。”
王丞相和看著這些為皇后發聲的大臣們,心里有了計量。
看來皇后在朝堂中還是有一定的聲望的,段氏雖然被貶,宗室子弟雖然散落南月各個地方,但還是能推波助瀾,暗自形象著朝中的大臣。
這段氏乃百年望族,看來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搬倒的。
這宛兒也是糊涂,惹誰不行,偏偏惹了南錦的夫人。
一旁的榮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來打壓下王丞相。
“皇上,臣雖然與發妻和離,但兒子還是臣的兒子,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臣的長子此時正在為朝廷奔波勞碌,臣的長兒媳也是懂事賢惠之人,這些日子深居簡出,謹小慎微,從鄉下到了都城后,并沒得罪過誰,這宛貴妃是何等的霸道,難道是覺得臣的兒子兒媳好欺負不成,下臣們開個鋪子惹了她不喜,就要不講理的讓人把鋪子關了。
這以后是不是宛貴妃看一個人不順眼,就要毀了別人的容貌來解氣?”
一位王丞相的近臣開口辯解道:“榮王這話太過狠戾了些,宛貴妃在閨中之時,那是出了名的進退有度,得體有禮。”
“你也說了,是閨中之時,人都會變的。”
“聽說昨夜雷劈宛辰宮,這是上天要罰她呀。”
皇上對昨夜的雷劈之兆也甚是在意,轉頭看著新來的國師。
“國師,這真是不祥之兆?”
下首的國師,一襲玄青道袍,十分俊朗,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一二的樣貌,國師笑著看了看手中的不知道什么盤的東西,看上去十分精致,黃金色的,上面鑲嵌了不少寶石,而且里面有一個像迷你小烏龜似的小東西,開始動來動去。
那中間是透明的,里面寫滿了旁人看不懂的密文,國師盯著那小烏龜形狀的東西許久,道了句:“此乃是祥兆。”
朝堂上的大臣聽了這話,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得意的。
皇上喃喃重復一句道:“那國師就說說,昨夜雷擊宛辰宮,燒毀三間宮殿之事,不是上蒼懲戒,又是為何?”
國師明眸澄澈道:“皇帝所處,宮城所在,乃是人間氣運匯聚之地。上蒼降下雷霆,陛下為何說是懲戒呢?臣以為,雷擊之事,乃是上蒼警示!”
“警示?”皇帝正了正神色,背脊微微前伸肅容道:“是何警示?”
“凡人間逢難或者祥兆,上蒼皆會降下預兆,以告知。因此雷擊宛辰宮,或是上蒼提前預示陛下。”
國師話說完,沉下的大臣又開始面面相敘,小聲低語了起來,最近南月確實出了不少事兒,祥兆是不可能,只能是懲戒。
先是雍州雪災,后是云洲水澇,在有英王父子謀反。
這樁樁件件,確實都是不小的事兒,怎得之前沒有預警,昨夜突然又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