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么”
他黯然地退后了兩步,嘆道“難道臨淵早就死了,是我搞錯了”
見臨風帝尊如此傷心,虞凰眉心微擰,又說道“不過,血脈之力在進入妖獸大陸的時候,倒是發現過一股與我有些相似的血脈。可當我近距離接觸到那個人時,才發現對方是個老頭子,他體內雖然有極淡薄的神羽鳳凰的血脈,可他體內根本就沒有獸心。”
“或許,那位老先生的某位先祖,曾與神羽鳳凰族的族人有過一些淵源吧。”
“老先生”臨風帝師搖了搖頭,下意識否決道“那不可能是他,我弟弟今年才六十歲,若他真在那場事故中覺醒了神羽鳳凰獸態,那怎么也該是青年模樣。你說的這人,不會是他。”
虞凰也道“應該不是他,大人的弟弟如果真活著,那他肯定就是一名馭獸師。可那位老先生體弱多病,卻是一副壽命不長的樣子。”
如果臨淵是平民,那他根本就無法從那場爆炸事故中逃生。能逃生的唯一可能,便是臨淵在絕境之下覺醒了神羽鳳凰獸態。
“如此看來,臨淵是早就不在了”臨風帝尊神色愴然地退回到客廳,失神地坐在了沙發上,他垂眸望著地面,一語不發。
那雙陰柔的雙眼,不自覺變得朦朧起來。
虞凰低著頭做出一副身體虛弱的樣子,卻暗中將念力釋放出來,悄悄將念力擴散到了臨風帝尊所在的方向。念力無聲無息地涌入了臨風帝尊的體內,虞凰發現,表情看上去極為悲傷的臨風帝尊,他的靈魂卻沒有絲毫痛苦的反應。
他的靈魂此刻似乎還頗為愉悅。
虞凰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念力,聲音虛弱地對盛驍說“驍哥,我想休息了。”
“好。”盛驍小心翼翼扶著虞凰躺下,隨后將房門關上,走到客廳,對臨風帝尊說“閣下,很遺憾未能找到令弟的下落,但這并不代表令弟就真的”
盛驍話鋒一轉,又道“我愛人如今只有王師修為,或許是她能力不足,沒有找到令弟的血脈氣息。若閣下愿意等,可以等我愛人修為更加精進后,再替閣下找一找令弟的下落。”
雖然知道盛驍是在安慰自己,臨風帝尊看上去卻是振作了起來。
“也對。”臨風帝尊整理了下紅色的長圍巾,站起身來,朝盛驍頷首說道“今日之事,多謝幫忙。盛驍小友,若你們遇見了難處,可以派人來朱雀族找我。”
臨風帝尊遞給盛驍一枚寫著臨風二字的玉牌,他說“這是我的私人玉牌,這里面留有我的一絲靈力氣息,捏碎它,我就能感應到你們的位置,自會前來找你們。”
盛驍接過那玉牌,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
他打量了下玉符箓,態度謙遜地問道“閣下,這東西是不是很重要”
臨風帝尊傲然一笑,他道“這么說吧,滄浪大陸上,幾乎每個強者都有這樣的玉牌,但除了至親之人,只有于他們有大恩情的人,才會得到了這樣的玉牌。你持有我的私人玉牌,便代表著你于我有大恩情。”
說到這里,臨風帝尊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他說“能讓一個帝尊強者欠下恩情,這代表著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盛驍點頭,應道“盛驍明白了,多謝閣下告知。”
身為末流小世界飛升過來的馭獸師,盛驍手里能握著一塊帝尊強者的私人玉牌,這代表著他有龐大的人脈,強大的靠山。旁的人就算想要欺負他們,那也得掂量掂量他身后的人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