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霄誅殺大魔頭是天經地義,但誅殺盛平輝就是不對。
說什么因為女兒被侵害,無法面對盛平輝,便憤怒失手殺害了盛平輝,這話也就糊弄糊弄蠢貨罷了。盛驍是見過戰九霄的,他不覺得戰九霄那種活了千年之久的大人物,會是個輕易失智錯手殺死弟子的魯莽人。
他不過就是介懷魔頭借用盛平輝之體,強行擄走他的女兒,使他面上蒙羞罷了。
他殺盛平輝,只是在正家風,立威信。
誰讓盛平輝只是個末流小世界來的,無依無靠的野狗呢
見盛驍的眼里布滿了恨意,虞凰猜到盛驍在想什么,她拍了拍盛驍的手臂,冷靜睿智地分析道“驍哥,相信我,170年前那件事,沒這么簡單。”
盛驍微微一愣,“難道你覺得這事另有隱情”
虞凰說“按照戰無涯的講述來看,170年前那件事,的確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可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尤其是當我在看見過戰無涯家里那副飛蛾圖后。”
“我雖然說不出來那副飛蛾圖有哪里不妥,但直覺告訴我,這事就是不簡單。”虞凰站起身來,眺目望向歷練區所在的那片妖獸密林,她低聲呢喃道“爺爺分明早就死了,為什么會來到內院呢”
這是虞凰最小想不通的地方。
這時,她突然聽見盛驍說“酒酒,你說,170年前的那個魔修,他真的就是千年前被伏誅的那個魔修嗎”
虞凰鳳眸驟然睜大。“你是說”
虞凰仰頭去看盛驍,對上盛驍那雙毫無溫度的利眸,她心跳驟然亂了一拍。
“驍哥,難道你懷疑170年前的魔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魔修,而是爺爺”虞凰被盛驍的猜測給嚇到了。
“這是不是太荒唐了些”虞凰都沒想到這方面來。
盛驍反問虞凰“戰無涯說過,戰無涯曾當著數十名帝師強者的面,親手將鎮魔雕打進了大魔修的體內,這才成功將大魔修鎮壓。但爺爺的喉嚨里,同樣有一枚鎮魔雕。”
“我剛才提出的那個設想,聽上去的確很荒唐,但真相充滿了荒唐性的先例,你見得還少嗎悲憫天下的玄燁尊者可以是殘殺青年馭獸師的血孔雀首領,而想要用圣靈大陸億萬生靈做代價完成復生大業的人,恰恰就是創造了圣靈大陸的神相師。”
“那么,魔修不是魔修,而是爺爺,這事也就沒那么荒唐了。”
虞凰被盛驍這番分析徹底說服了。
“你說的沒錯,往往越是看上去荒誕的設想,就越有可能是真相。可”虞凰輕蹙彎眉,無比困惑地說“可,究竟是誰要將爺爺打造成一個魔修呢難道是戰無涯賊喊做賊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