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深深地看了荊老夫人一眼,低頭說“抱歉,虞凰說錯話了。”
“你不知詳情,不怪你。”荊老夫人向神跡帝尊道了句失陪,就打算領著荊佳人去跟別的貴賓說話。這時虞凰也直起身來,動作略快,頭上的碎發掉下來兩縷。
虞凰突然叫住荊佳人,“荊小姐,不知道洗手間在哪邊,我想去整理下儀容。”
聞言,荊佳人下意識抬頭朝虞凰的發型望去,荊老夫人的余光也瞥向了虞凰的腦袋。組孫倆同時注意到虞凰插在腦后發髻上的金簪。
看清那金簪的模樣后,荊老夫人目光微凝,而荊佳人也輕輕地蹙起了眉頭。
虞凰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荊小姐”見荊佳人一直不說話,虞凰又輕聲喊了一聲。
荊佳人回過神來,朝宴廳東南角指了指,“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吧。”
“那就麻煩了。”
向荊老夫人說了句失禮,虞凰便跟著荊佳人去了洗手間。荊老夫人站在原地,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虞凰頭上的簪子。因虞凰背對著她,所以荊老夫人也看清楚了那發簪背后刻著的字
愿囡囡平安。
荊老夫人瞳孔微顫,看虞凰的眼神越加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她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母親。”荊如歌攜帶夫人張展意來到荊老夫人的身旁,他攙扶著荊老夫人的胳膊,湊在她耳旁低語道“母親,宋家的老太公今晚也到場了,您是不是該過去跟他敘敘舊”
宋家的老太公跟荊如歌的父親是至交好友,于情于理,荊老夫人都該去打個招呼。
荊老夫人慢慢收回目光,轉身跟著兒子兒媳朝宋家老太公那邊走去。走了幾步,她突然抓住荊如歌的手臂,語氣略顯慌亂地問道“如歌,佳人最寶貝的那把簪子,是你妹子送給她的吧”
聞言,荊如歌和張展意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躊躇。
猶豫了下,荊如歌才說“母親,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以為荊老夫人是要追責。
點點頭,荊老夫人卻什么也沒說。
這頭,荊佳人將虞凰帶到了洗手間,卻并沒有獨自離開。
虞凰對著鏡子,將掉落的碎發用一枚黑色發夾綁住,又取下金簪重新插了一遍。搞定后,她一扭頭,看見站在洗手間入口處的荊佳人,臉上自然而然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微微一笑,虞凰歪著頭問荊佳人“荊小姐還沒走”
荊佳人盯著虞凰頭上的金簪,冷不丁地說了句“你果然是殷明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