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荊如歌心跳驟然變得極速起來。
張展意也默默地捏住了面前的餐布。
荊老夫人還沒說話,斜對面的宋家老太公便揣著明白裝糊涂,故作好奇地問了一句“哦不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或許令尊打人也是一方強者,我等興許還聽過他的名字呢。”
“恐怕要讓宋太公失望了,我父親并非什么名震四方的大人物,他姓殷,名明覺,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帝尊修為的馭獸師罷了。想來,各位前輩們也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姓殷,明覺,來自一個叫做圣靈大陸的末流小世界,還是內院的學生。
所有信息組合在一起,都與荊如酒那個末流小世界的男修道侶完全對得上。
哐當
荊如歌失態站了起來,動作太大,扯動了撲在餐盤底下的桌布,使面前的碗碟東歪西倒。
動靜之大,引起了全場人的矚目。
荊老夫人緩慢地放下玉箸,抬頭冷冷地掃向荊如歌,不怒自威地說“我兒,身為荊家家主,行事當穩住沉著。坐下。”
荊如歌眼睛死死盯著虞凰,猶豫地坐了下去。
“呵。”荊老夫人突然冷笑起來。
她重重地將玉箸擱在筷架上,扭頭朝虞凰冷笑著說道“小丫頭,你今天故意復制荊如酒昔日的經典造型,為的,不就是想讓我們知悉你的身世嗎”荊老夫人蛇眼瞇成了兩條鋒利冰冷的縫隙,她冷酷無情地質問虞凰“所以,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回荊家認親,成為荊家的一份子”
荊老夫人能當眾提出如此令虞凰難堪的話,可見她從心眼里就看不上虞凰。
面對荊老夫人這不屑的態度,虞凰并不生氣,她一臉無邪地說道“老夫人,您這話虞凰聽不明白。”
“不明白呵”荊老夫人冷笑著指出“你千方百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無非就是想要認祖歸宗,想要我荊家接納你,想要跟荊家眾弟子爭名奪利,想要成為荊家的少主。”
“但我告訴你,休想”荊老夫人眼神鋒利地盯著虞凰,她道“你的父親來自末流小世界,異界修士,非同同類。你體內留著卑賤之人的血脈,你休想我荊家承認你的存在”
聞言,莫宵猛地握緊玉箸,堅硬的玉箸頓時在他手里化作一團灰燼。
注意到這一幕,荊如歌頓覺不妙,趕緊拉了拉荊老夫人的手臂,低聲提醒道“母親,今天是您的壽辰,貴客都看著呢。這是家事,咱們不妨等壽宴結束后,再關起門來說。”
“不好意思,荊家主,我與貴族之間的事,并非家事。”虞凰諷刺地笑了起來,她再次望向荊老夫人,一身氣焰突然變得囂張霸道起來。虞凰不禁反問道“敢問荊老夫人,是什么給了你自信,認為我虞凰會腆著臉求你們荊族收留我是我實力太弱還是我背景太弱”
“論綜合實力,我同你們荊家傾盡全族之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虞凰余光掃向荊佳人,她毫不留情地指出“荊小姐長我七歲,11歲變覺醒了獸態,至今,也才宗師后期巔峰修為。而我18歲才覺醒獸態,修煉至今,也才用了12年的時間,如今的我,就已經是宗師中期境界的馭獸師了。論靈力道上的天賦,我與荊小姐孰強孰弱,您莫非看不明白”
聞言,不止荊佳人跟荊老夫人的臉色不好看,其他強者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