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禮看虞凰的眼神都變了,他大概是沒想到神跡帝尊這個看上去傾國傾城般動人的小弟子,竟能想出這么殘忍的法子來。
張獻禮斟酌地說道“虞凰小道友,大家都是正道修士,將人煉成傀儡這種事未免太無人性,有失咱們正道修士的道義。張展意毒婦心腸,其心可誅,也該死,但你年紀輕輕,又是名門弟子,當行正道,你看”
張獻禮的道德經還沒念完,就被虞凰出言打斷。
“張家主,不要跟我講人性,也不要跟我講什么正道魔道邪道鬼道。在我心里,只有有仇必報之道”她斜睨著張獻禮,嘲諷地一勾唇,諷刺道“莫非,就只能準許你張家人欺負我母親,就不允許我用同樣殘忍的法子報復張展意那我倒想要問一問,張家這又是行的什么道”
“我看,是霸道”
張獻禮被虞凰幾句話懟得無話可說。他注意到宋家老太公跟其他強者們對虞凰提出的做法都保持著默認的態度,看自己的眼神反倒充滿了譴責跟布滿,便意識到張家這次是真的無法保下張展意了。
哪怕是連一具完整的尸首都做不到。
張獻禮盯著侄女張展意看了看,又朝荊如歌跟荊老夫人看了去。見這二人都沒有想要阻攔虞凰行動的打算,便明白了他們的態度。
荊家是絕對不會維護張展意的。
那么張家若要執意反對虞凰的提議,說不定還會背上一個助紂為虐,霸道跋扈的罪名。
張獻禮用力閉上眼睛,像是沒有看到張展意的求助,啞聲說道“張家,無異議。”
聞言,張展意當場一膝蓋跪在了地上。
她做好了受死的準備,可這并不代表她愿意被虞凰煉成傀儡,靈魂被束縛在傀儡體內,接受烈焰的炙烤啊。
張展意手腳并用地爬到張獻禮的面前,她用力抓住張獻禮的西裝褲子,不停地磕頭哭訴道“大伯,我的父母是為了張家而死,他們是張家的英雄。我是英雄的后代,你們不能對我見死不救啊,”
她不提英雄父母還好,一提,張獻禮就更加心寒失望。
張獻禮用力將腿從張展意手臂中抽了出來,他快速推后了幾步,沖張展意搖著頭說“展意,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就不要再給你的英雄父母抹黑了。若是他們還活著,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想來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決定。”
張展意見張獻禮真打算放棄自己,她呆坐在原地失神了片刻,竟又跪著爬到了荊如歌的面前。
此時,荊如歌的胸口正在往外面流著汩汩鮮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展意那一劍恰好避過了荊如歌的心臟跟獸心,從二者之間穿體而過。
因此,荊如歌的傷口看上去血淋淋的,但不致命。
眼下,青溪管家正在替荊如歌療傷。
荊如歌半昏半醒,察覺到有人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聲淚俱下地求他救命。“如歌,如歌你救救我,你說過會保護我一生一世的,如歌”
迷迷糊糊分辨出那是張展意,荊如歌竟也心如止水。
不僅如此,他心里還覺得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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